他們四人按照線路送信,并沒有把信親自交到雌性手中,而是投進了她們家門口的信箱里。
這是正常的送信流程,削弱了送信的目的性,不會引人注目。
但那個小小的信箱卻可以提供不少消息。
由于信箱都安裝在門外,鄰近路邊,為免郵遞員把信送錯地方,都會在信箱的正面標注具體門牌號碼和所有居住人的姓名。
諾菲加爾小鎮是個崇尚色彩的小鎮,從這里的建筑就可以看出,所以小鎮的信箱每兩年都會換一次油彩,讓它保持鮮艷。
居住時間不同,色彩也不同。
“而且路線全部接近小鎮邊緣,靠近某個點后會發生磁場波動,出不去。這座小鎮應該就是我們的任務點,通緝犯一定在這里面。”
交代完這些信息,霍爾斯特說出結論,“這些雌性都是近兩年才搬進諾菲加爾小鎮的,沒有父母,孤身一人,所住的房子裝修不錯,院子卻很久沒有打理。信箱里堆了不少信,鎖口附近的灰塵很多,應該很久沒有打開過了。”
“你怎么知道信箱里堆了很多信?”阿什利端來一鍋甜湯,放下的時順嘴問了一句。
霍爾斯特說:“投信口是干凈的,我把信丟進去的時候,聲音很悶,沒有回音。”
斯嘉麗看向其他人,“你們也是這樣嗎?”
萊利、哲科、墨庭不約而同地點頭。
“不過,有一個人不同。”
墨庭眼神鄭重,注視斯嘉麗,“路易莎。她是原住民。”
“還有一點。”
萊利緊接著說:“來去的路上都有人跟蹤我。”
哲科也說:“我也是,從我出門開始,一直有一個人尾隨。”
斯嘉麗還沒有問,墨庭和霍爾斯特也說有人跟蹤他們。
如果回來的路上有人跟蹤,證明那群雌性有問題,他們被盯上了。
如果一出門就被人跟蹤,證明他們一開始就被人盯上了,兩者看似差不多,其實區別很大。
斯嘉麗陷入沉思。
接著,她又聽到萊利說:“”
布萊恩端來九個干凈的碗。
阿什利一邊舀甜湯,一邊回想昨天的經過,忽然,一個重要信息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他緊緊抓住,立即告訴斯嘉麗:“斯嘉麗,昨天你被帶走后,那個兔子雄性被他的雌主接走了。”
聞言。
斯嘉麗的腦中炸開了花,所有混亂的信息在這一刻得到了延伸,苗頭逐漸浮現。
很有可能那群雄性不是被拋棄的,而是他們的雌主回不來了。
但是。
路易莎呢?
她又是什么原因?
……
……
明德街。
533號。
忙碌了一上午的路易莎回到家。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嫵媚一笑,說:“真好玩,竟然讓我在這里找到了一個同名同姓的人,就是臉不一樣,每次出門都需要好好打扮,要是異能還在就好了,可以省去很多麻煩。這破規矩,真討厭。”
路易莎拿起梳妝臺上的卸妝液,一點一點卸掉臉上的妝。
細碎的白屑掉了下來,鏡子中的臉也變了模樣。
三分嫵媚,七分俏麗,圓潤的眼睛一瞇,又添了幾分頑劣。
“親愛的雌主,您好,我是克雷修。許久不見,十分想念,不知您近來可好,身體是否無恙,心情是否……”
路易莎的獸夫卡烈文躺在床上,用戲謔的口吻念克雷修的信,念完嬉皮笑臉道:“想不到這個雄性還挺癡情,這么長一封信全在關心他的雌主好不好。”
他搖頭嘆了口氣,“可惜啊,他的雌主早死了。”
路易莎回頭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在可憐他?”
卡烈文從床上彈起來,勾唇笑道:“一個早就死了的雄性,我怎么會可憐他。我只是覺得他的存在可能是個隱患,不如我們再動一次手,把他殺了,免得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