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面一賃就是五年,租子一年一交,契書簽好后,秦蓉便打算把鋪子重新裝修一下。正好于老大和于大嫂也到了府城,于老大主家的鋪面在西街,主家給于老大賃的屋子也在西街,秦蓉便買了些日常要用的東西去了西街。
于老大和于大嫂是昨日到的,秦蓉尋到了西街留春路泉水巷十一號,她左右張望了一會兒,應當就是面前的這處宅子了,這是一戶獨門獨院的宅子,看來于老大的主家還是挺看重于老大的。
秦蓉敲了門,沒一會兒便有人來開了門,是于氏!
“舅母!”秦蓉笑著喚道。
于氏瞧見是秦蓉來了,笑開了花,她把秦蓉讓進了門,這才笑著道:“阿蓉,我就猜是你來了,你瞧瞧我這才收拾好呢,對了,方才你舅舅的主家梁老板來過了,還送來了兩只兔子,我讓你舅舅殺好了,你一會帶一只回去。”
秦蓉笑著應道:“好。”
秦蓉四處打量了一番,瞧著這院子雖不算大,但是住于老大一家三口綽綽有余,連住得地方都安排的這樣妥帖,想來梁老板對于老大應是十分滿意的。
這么想著,秦蓉把背著的背簍拿了下來,“舅母,背簍里頭有一些果子、蜜餞,還有一些平常用的上的針頭線腦之類的,要是缺什么你再同我講。”
于氏樂呵呵地接過了背簍,“阿蓉,舅母便不同你客氣了,我這都許久不需要自個兒這么操持了,還有些沒頭緒呢,對了阿蓉,你坐你坐。”
秦蓉被于氏拉到了堂屋坐下了,秦蓉這才想起沒瞧見于老大和于小山,便問道:“對了,舅母,舅舅和小山呢?”
于氏道:“家中不是還缺些東西嗎?你舅舅同小山去街上瞧瞧,看有合適的便買回來,我怕你要過來,便沒敢走開。”
“原來是如此,對了舅母,舅舅這邊何時上工啊?”秦蓉問道。
于大嫂道:“東家給了你舅舅三日時間安頓下來,三日后便去上工了。”
秦蓉道:“舅母,那你呢,你和小山是如何打算的?”
于大嫂笑著道:“你舅舅聽他東家的,我便聽我東家的!”
秦蓉聞言沒忍住笑出了聲,“看來舅母很高興啊,都會打趣我了!”
于大嫂應道:“若不是你那日說的那番話,我還不想讓你舅舅來府城呢,不過男人啊有了更大的天地果然不同,我覺得你舅舅整個人談吐都不一樣起來了。后來我想,我大概是太過婦人之仁了,我把這想法也同公爹和婆母說了,公爹婆母還說了我幾句呢!
婆母說,若是年輕個十來歲,他們定也是要來府城闖一闖的,只是如今含飴弄孫在梨花鎮生活才想他們想要的。”
秦蓉道:“嗯,不僅是男子,女子有了更大的天地也一樣不同,只是男子的機會比女子要多得多。”
于大嫂一拍大腿道:“阿蓉,你說得對,我現在也對上工充滿了期待!怎么樣,我何時能去上工?”
秦蓉笑著道:“明日便能去,你和小山去上工之后,我便能脫開手來把酒樓的事都弄好。”
“酒樓?阿蓉,酒樓要開了?”于大嫂問道。
“嗯,酒樓的位置就在寶蓉軒的隔壁,有三層樓,我想著讓舅舅帶人弄呢,舅舅才來府城,能自己接到生意也會叫主家高看兩眼,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至于舅舅做不了的部分,我再找旁人弄。”
于大嫂立時明白了秦蓉的意思,她忙不迭地道:“都做得了,梁老板手底下有十來個工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