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同李路過了幾年的日子,李路這副樣子,岑娘子都不用動腦子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岑娘子上去又是一腳,“李路,你是男人嗎?說的是人話嗎?”
“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踢我?”
岑娘子笑道:“那怎么行,當年你不是說著說著就動手了嗎?我踢斷你肋骨了嗎?我把你踢到快死了嗎?你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李路氣結,只是形勢比人強,他眼下是岑娘子刀下的魚肉,不得不低頭。
岑娘子見李路還敢急眼,一把揪住了李路的耳朵,“你什么你,嘴再犟把你耳朵都給扯下來!”
岑娘子是真的下力氣擰了李路的耳朵,李路吃痛,忙道:“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到底想我做什么你說!我都答應!”
岑娘子面無表情地問李路,“你日后還敢再來尋我晦氣嗎?”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李路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了。
岑娘子手上又加了點勁道:“你認真點說,我可不想聽你敷衍我!”
“我不敢了,我保證!”李路哭喪著臉道。
“你太敷衍了,好好說!”
李路是真的覺得自己快疼暈了,忙道:“姑奶奶,日后你說什么是什么,我保證離得遠遠的,再也不敢來攀扯你了。”
“不敢?”岑娘子笑著反問,接著又是一腳,“我瞧著你沒有不敢的樣子吶,李路,你知道我同你分開后,最恨的是什么嗎?”
“是……是什么?”
“我恨我那時候沒有本事,沒能扒了你的皮,我恨得要死,我只要想到你,我就氣,我就恨,我就想要喝你的血!”
許是岑娘子說的太咬牙切齒,竟然叫李路生生地驚出一頭冷汗,“你……你……你怎么這般嚇人,殺人有違律法,你……可不能動我!”
岑娘子始終都記得秦蓉離開前同她說的話,“面對這種無賴,你只有讓他怕你,發自內心的害怕,他才會不敢再來打擾你,若是露了怯被他瞧出了端倪,那你便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種無賴,畢竟你不可能真的殺了他。”
“殺人的確是有違律法,只是……李路,你在外頭也欠了不少銀錢的,你說賭坊的人可像我一般講道理?若是斷手斷腳,想來……也無關緊要吧?”岑娘子話說得輕飄飄,可是叫李路看起來卻是實打實的嚇人。
“你……你怎么會變成了這樣?”李路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變成了哪樣啊?你方才不是哭哭啼啼的嗎?這會我在同你講道理啊……”岑娘子覺得這么說并不過癮,還拿起了青霜留下的刀,“李路,現在我耍刀可厲害了,你要瞧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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