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書行回來時,也帶來了宓甜的口信,秦蓉要的食材她都可以按成本價賣,“對了,宓大小姐還有一封信讓我交給東家,說是有事請東家幫忙,辦不辦的成都沒關系,說是讓東家莫要勉強。”
秦蓉接過了信之后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原來,干江府城也是有商會的,名字就叫干江商會,商會會長是宓甜的父親宓軒震。古時的商會和現代略微有些不同,現代的商會大多是名譽性質的,但古代的商會商人和商人的聯系會更為緊密。
這些年宓家沒有男丁,也有意在有些產業上收縮,這就導致了宓家對整個商會的影響力都減弱了,而且由宓家當家的商會,是不許商會的商戶做傷天害理有害百姓的事的,若是有這樣的情況,便會立刻被逐出商會。
從前,宓家財大勢大,各個商會成員自然遵守宓家的行事準則,只是如今,宓家式微,商會成員的收益也不如從前那么多了,心自然開始蠢蠢欲動。
這次天災,有許多糧鋪壓著糧不肯賣,在梁彥出面前,宓軒震早就約束了商會里的商人,只是他們賣,就有其他商人買,效果并不好。之后,有些糧商頂不住了,便借口說已經沒糧了,也打算囤著糧到時高價賣。
宓家這次去外地運來的糧食就是為了此事。
只是……商會成員的心已經不齊了,商會里的幾個副會長也各有各的心思,于是宓軒震便打算借著為大家引薦宓甜的名義,唱一出戲,踢掉一些害群之馬,也瞧一瞧到底是誰的心思活絡,誰的心已經不在商會了。
宓軒震說的是要為大家引薦宓甜,因為宓家的產業日后就是由宓甜接手的,那么這次的宴席便由宓甜來操辦。
誰知道消息一傳出,除了幾戶同宓家利益捆綁特別深的,其他一些成員竟然都話里話外的陰陽怪氣起來。
尤其是玉春樓衛家,竟然是第一個起頭推脫不肯幫會舉辦當日的宴席的。
之前每一年,不論是商會的春茗還是臨時需要舉辦的席面,都是由玉春樓承辦的,這都已經是一種儀式了,玉春樓如此冒頭,無非就是為了打宓甜的臉,打宓家的臉。
玉春樓是整個干江府城排名第一的酒樓,意義著實有些不同。
宓甜原本還同她爹爹商量,要不要她先低頭去找衛家說些軟和話,畢竟她是小輩,說些軟話也不算丟臉,只是宓軒震卻不愿意。
宓甜已經接手了不少宓家的產業,她是他親手帶出來的,能力絕不差,今日衛家這么挑頭,若是他閨女服軟,那在商會里旁人見她閨女只會覺得是小輩,而這刻板印象卻要靠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去打破,宓軒震不會做這種虧本生意,所以宓甜不能去服軟。
而也正是趕巧了,林書行去送信時,宓軒震還在,他還記得林書行,這是林家的小子。他客氣地同林書行打了招呼,閑聊了幾句,倒叫林書行也有些吃驚,多年未見,他家也已經敗落了,沒想到宓軒震待他卻還是十分親切,一如當年。
也恰巧是這么閑話了幾句,宓甜才把同秦蓉之間的事都說了,宓軒震這才想著讓宓甜問一問秦蓉,可愿意接下這單生意。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