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沐幾人沒來之前,鐘天叫囂著自己是冤枉的,幾個刑訊室的人員生怕冤枉了自己人,也不好意思下重手。
直到張國平親自動手,幾鞭子下來,胸口沒有一塊好肉,再打下自己必死無疑。知道自己再無幸免的鐘天直接就撂了。
“姓名。”王天沐沒有坐在桌子后面,親自起身走過去問道。
“鐘……鐘天。”鐘天有氣無力的說道。
王天沐看著他,突然伸出手狠狠捏住他的下巴,看著被打的皮開肉綻的鐘天一句話也不說。
“站長?”被王天沐動作驚到的張國平和單副站長同時走了過來。而幾個刑訊人員站的遠遠的,看著這一幕面面相覷。
“我再問你一遍,姓名。”王天沐扯住鐘天的頭發問道。
“站長,我真的是鐘天啊,我……我愿意全都交代。”鐘天轉動著眼珠,哭喪著臉道。
王天沐放開鐘天的頭發,瞇著眼睛看了他一會,看的鐘天低下頭不敢直視。
王天沐轉身道:“把他的指甲全給我拔了,所有刑訊工具,全都給我上一遍。”
聽到這話,幾個刑訊人員立刻小跑著過來,狠狠的把鐘天架起來開始上刑。
“站長?”單正元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問。
王天沐點了點頭,拉著他走到外面,看著里面的刑訊毫不動聲色,道:“單老兄,我有感覺,這個鐘天不對勁兒。他沒有說實話啊。”
“站長的意思是?”單正元道。
王天沐搖了搖頭,道:“這只是一種感覺,我能感覺到他撒謊了,不然他心虛什么。但是具體的他隱瞞了什么,我又沒有想通。老兄,搞不好,我們要撈到大魚了。”
“他都已經愿意招了,還能隱瞞什么?”單正元不解的問道。
王天沐喃喃自語道:“是啊,他都已經愿意招了,為什么還要心虛?還有什么,比招供更不能讓我們知道的?”
兩人一時間想不出所以然來,不由看著里面輪番上演的皮鞭,老虎凳,辣椒水,鹽水,烙鐵下慘叫的鐘天。
“身份!他的身份!”王天沐和單正元同時出聲道,兩人顯然都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滿是興奮。
………………
就在這時候,負責抓捕的沈北騰已經回來,仔細看,還能看見他袖子口上沾染的血跡。
“站長,單站長。”
“行動怎么樣?不順利?”單正元看著他袖口的血跡問道。
沈北騰苦笑一聲,道:“對方在房門上安裝了手雷,兩個人,當場死亡。兄弟們有一人身死,兩人受了重傷,已經送醫院了。尸體已經帶回來了,法醫科正在查驗。”
王天沐點了點頭,道:“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抓回來審問之后,也要殺了的。”
“你去通知總務,對行動中受傷的兄弟進行妥善安置,這個時候,總務該拿出個樣子來了。”
“是,卑職替他們謝謝站長。”沈北騰敬禮道。
………………
“站長,他有話說。”刑訊室的門打開,張國平對著外面說道。
王天沐和單正元點了點頭,同時轉身進了刑訊室,門口的沈北騰也直接跟了進去。
剛一進來,刺鼻的血腥味就讓沈北騰不由凝神,只見電椅上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影,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而一旁的醫生正在注射給他嗎啡。
“站長,不能再動刑了,再打真不行了。”片刻之后,法醫走過來,附在王天沐耳邊低聲道。
“姓名。”王天沐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