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我前期的努力,這下子可全都打水漂了,搞不好……”
“哎,你說怎么就這么倒霉呢。”
聽著何慶魁的抱怨,姚鎮東沉默了片刻,問道:“那老哥你的意思,是想把錢要回來?”
何慶魁一邊擺手一邊苦笑:“老弟就不要嚇哥哥我了,這錢我哪敢要。”
過了一會兒,他沉吟著低聲問道:“老弟,哥哥就想問一句,這里面,有沒有公董局那幾位的事?”
“老哥你懷疑是那幾位……”姚鎮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何慶魁點了點頭:
“老弟,這事兒實在是太巧了,熊警長剛被……就出了這事兒。我不得不多想啊。”
“主要是我也怕啊。”
“老哥你怕什么?”姚鎮東奇怪的問道。
何慶魁想了想,離的更近了一點,咬牙道:
“上次老弟你說熊林在那些買賣里上下其手的事,老哥我怕是真的。”
“今個兒我去熊林家里,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上好的汝窯官瓷筆洗,唐伯虎的真跡。就這兩樣,姓熊的一輩子都買不起。”
“那老娘們兒不懂,跟我說是仿的。我還能不懂,我一眼就看出來那是真的。”
“兄弟,我就怕那幾位埋了熊警長還不罷手啊!再找到我頭上來,老哥身子薄,可頂不住這些洋鬼子下毒手。”
“之前的買賣,老哥你也參與了?”姚鎮東思索著問道。
何慶魁苦笑著點了點頭:“老弟你也知道,我這種買賣,它跟黑市斷不了關系,之前我也幫熊林出手過一些東西,沒想到,哎搞成這樣子。”
看他言語間滿是懊惱,姚鎮東不禁安慰他別多想,混黑市的人多了,再說誰也不知道跟著熊林混的人有多少,要是一個個找過去埋了,法租界都要大亂了。
“法國佬再囂張,這也是咱們的地盤。人多勢眾,物議熊熊,由不得他們太過分。”姚鎮東總結道。
何慶魁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姚鎮東不想節外生枝,無奈道:“我會去探探查理斯的口風,看看他們對熊林的死有什么結論。”
何慶魁這才露出一臉笑容,一邊道著謝一邊從旁邊拿出一只錦盒,打開一看,里面正是一只天青色的筆洗,猶如雨后初晴的天空,看著就賞心悅目。
“這是……”姚鎮東指著筆洗目不轉睛的問道。
何慶魁嘿嘿一笑,說道:
“熊林那個娘兒們頂多是個三,什么都不懂,我一套就套出話來,我看她想跑路的意思,就用一百大洋把這些東西還有家具什么全都包下來了。”
“這個呢,哥哥送給你把玩把玩。老弟不許說不要啊。”
看他說的這么誠心,姚鎮東就點了點頭收下了,又遲疑了一會兒問他:“老哥你先前說熊林背景不簡單,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不妥?”
何慶魁也是一臉疑惑,說道:
“按說熊林的背景,這件事應該有人出面才是。但是到了現在,也沒見一個人出面。”
“不過老弟你放心,就是有人找上門來,哥哥也會有另一份安撫來人,不會給你招惹麻煩的。”
姚鎮東點了點頭,答應明天一早去就探探查理斯的意思,何慶魁這才高高興興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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