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藤原拓海問道:“志田君剛剛來到滬上?”
“是的,因為一些原因,我離開了秋田,打算在滬上尋找一些事情做,目前需要一份地圖和電話薄。”
藤原拓海伸手道:“請坐。讓我們坐下聊。民用地圖在滬上也是屬于管制用品,本館也只有一幅。”
說著,他指了指辦公桌后面,墻上掛著的一幅地圖。
“抱歉。我剛剛來到這里,對這一切還不太熟悉。”姚鎮東躬身道。
藤原拓海大笑道:
“哈哈!志田君家學淵源,又出身名門之后,對這些俗事不太了解很正常。”
“說起來,我年輕的時候也去過秋田,那里的櫻花很美……”
姚鎮東神色緬懷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秋天的時候,滿山楓葉絢麗,是靜謐的參拜與休憩之所……”
“法會還在舉辦么?”
“是的。每月舉辦“時宗特別回向法會”,信徒齊聚誦經祈福。也有茶道和抄經的活動……”
……
“只看志田君的風骨,就頗有八風不動之感,卻是已經將佛學修行到了骨子里。”
“前輩過獎了。我是志田家的子孫,‘一心不亂’地念佛的理念伴隨著志田家每一代人。”
“志田君不論從政從軍,只這股氣質,就足以做出一番成就。”
“前輩過獎了。”姚鎮東露出一絲無奈與悵然道。
“請。”藤原拓海將一杯熱茶送上。
“前輩請。”
姚鎮東知道,到了這里,這個老鬼子的試探就算是初步結束了。沒想到,這個小日子還不是簡單人物,對秋田時宗聖體寺竟然還有些了解。
也幸好自己前世去日本秋田參觀的時候,因為對寺廟門口六尊黑檀木地藏王菩薩像感興趣,專門和當導游的小姐姐了解過。
藤原拓海確認了姚鎮東的身份后,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他微笑著說道:“志田君今后有什么打算?如果有需要我這個老頭子幫忙的,請盡管說。”
姚鎮東露出一絲苦笑,誠懇的說道:“多謝前輩厚愛,我目前還有一些積蓄,我打算先熟悉一下日租界,然后自己做一些生意。”
藤原拓海搖了搖頭,道:
“做生意只怕有些麻煩。從本土來的商人不少,尤其是那些肩負重任的大商行,和背后的軍方牽扯很深。”
“如果志田君愿意的話,可以留在我這里。機會合適,未必不能從政從軍。”
姚鎮東躬身道:“多謝前輩厚愛。只是晚輩不論從政從軍,日后都需要大筆財富支撐。與其日后為了錢財愁苦,不如先自己積累一些經驗。”
“看來志田君的志向很遠大。”藤原拓海點了點頭,笑著贊道。
姚鎮東無奈一笑,夾雜著心酸與不能言的落寂,低聲道:“不過是生活所迫,重新搏出一條生路罷了。”
藤原拓海哈哈大笑道:“中國有句古詩,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志田君未必不能在滬上做出一番事業。”
“多謝您的鼓勵。”姚鎮東彎腰道。
藤原拓海回禮道:
“哈哈,能認識志田君,我也很高興。地圖就在那里,志田君可以自己去看。只是限于規矩,不能讓志田君帶走就是。”
“不過志田君可以拿去隔壁的辦公室慢慢看,把自己需要的地方抄錄下來。”
“老頭子我還要看書,就不打擾你了。”
“嗨!多謝前輩。”姚鎮東起身回禮道。
藤原拓海擺了擺手,將一直等在門口的青年叫了進來,讓他揭下地圖,領著我去了隔壁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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