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隨著郵輪進港,首先就是一大批的貧民涌了下來,整個碼頭上一片混亂,仿佛菜市場,哭笑喊鬧聲不絕于耳。
很快,接到自己親人朋友的小日子就開始離開碼頭;人流從嶄新的汽車外面自動一分為二,即便心里再艷羨,也不會蹭一下。
姚鎮東坐在車里,等到下船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就看見志田千陽的身影剛剛出現在郵輪下船口,他立刻打開車門迎了上去。
“您好,是志田君嗎?我是岡本君的助手兼司機,特意過來迎接您。”姚鎮東微微躬身道。
志田千陽皺眉看著姚鎮東,疑惑的問道:“岡本君的助手?我似乎沒有通知他我來滬的具體時間。”
看著他戒備警惕的眼神,姚鎮東微微頷首,做出一副略帶高傲的神色:
“因為岡本君的實驗得到了大人物的認可,所以在滬上稍有能量,自從您寄信之后,岡本君時刻都在留意您的消息。”
“七天前我親自到港務局問過,您這一艘輪船到港的時間,所以岡本君安排我特意在此等候您。”
說著,姚鎮東從懷里掏出那封書信遞了過去:“岡本君的實驗進行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他讓我向您表示歉意,不能親自來迎接您了。”
志田千陽放下手中的手提箱,打開信紙看了看,就暗暗點頭,這正是自己寫給岡本的信,而且信箋上還有屬于志田家族的花紋和印記。
“看來岡本君在滬上已經獲得了成功。這真是個好消息。”志田千陽神色緩了下來,將信紙收了起來。
姚鎮東順勢拿起地上的箱子,伸手邀請道:“志田君,咱們快走吧,岡本君應該已經等急了。”
志田千陽點點頭,跟著姚鎮東走到汽車旁,看了看嶄新的汽車,在陽光下閃爍著锃亮幽黑的光澤,再次點了點頭。
離開碼頭后,轎車一路疾馳,很快就繞到了一大片荒涼的路上。
“這是去哪里?日租界也這么荒涼嗎?”志田千陽問道。
姚鎮東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解釋道:“岡本君的實驗不能在人流密集的市區進行,所以這是去市外秘密實驗室的路。”
“八嘎!岡本君跟我說過……”后座上的志田千陽大喝一聲,原本放松的身體已經繃直,伸手就要過來抓姚鎮東胳膊。
不等他說完,姚鎮東一個急剎車,車子‘吱……’的一聲猛然一頓,急停的力道將志田千陽的身體帶的向前傾,姚鎮東扭過身一把抓住志田千陽的脖子,微微用力,將他勒的臉紅脖子粗。
“還真是麻煩,看來岡本那個死鬼還什么都跟你說啊?他就那么有自信?難道不怕實驗泄露引起日租界混亂?”
看著志田千陽已經泛白的眼神,漲紫的臉色,姚鎮東嘖嘖兩聲,就喜歡小日子這種無奈又干不掉自己的表情。
“咯吧”一聲,姚鎮東直接扭斷了志田千陽的脖子,或許其他人還需要拷問身份信息,過往經歷,可這些對他來說都不是事兒;
隨手將志田千陽的尸體扔回后座,姚鎮東將車子開進路邊的密林中,幽深寂靜的密林遮擋了陽光;同時確保他從這里可以觀察到路上的一舉一動,而路上的行人除非特意關注,否則光線差異下,不會看到姚鎮東;
下車拉開后門坐了進去,無視了志田千陽死不瞑目的眼睛,姚鎮東將他全身上下搜了一遍,將那封書信重新找了出來,至于香煙、手表這些帶著個人氣味的東西,也都拿了下來;
打開箱子,隨意一瞥,就看到了志田千陽在小島國內的戶籍資料,打開檔案袋,看到右上角的照片上并沒有鋼印,姚鎮東這才松了口氣。還好,不然還要想辦法弄個假的鋼印,更容易露出馬腳;
將昨晚已經準備好的照片換了上去,又將戶籍資料的內容記全,姚鎮東合上手里的箱子,從現在開始,他又有了新的身份--志田千陽。
將所有東西全都收好,姚鎮東拿出手套、相機,將志田千陽的面容仔細的,從各個角度拍攝下來,這些等到序列六的無面人時會用得上;
又將他拖進樹林里檢查了一遍,確認他全身上下并沒有特別的胎記、傷疤一類的特殊標記,姚鎮東這才徹底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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