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姚鎮東隨手翻出一枚大洋一彈指,服務生喜笑顏開的凌空接過大洋,低聲道:“不瞞爺您說,那客人是市政廳的一位官老爺,叫時清遠,時秘書。”
“常客?”
“那是,他每次來都是找慕姑娘,別的一概不要。”
“行,那就算了吧,爺我聽會戲得了。”姚鎮東合上畫冊道。
“您擔待,擔待。”服務生彎著腰賠笑著退了出去。
接下來,一連五天,姚鎮東白天在上海站和那個老頭回家的路上,還有他家附近擺攤算命,天黑了去悅雅書樓聽戲,然后回家睡覺。
第五天的下午,和老頭附近的鄰居混了個臉熟之后,終于在幾個八婆的八卦中聽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消息。
………………
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打給周志浩。沉默三個呼吸之后,對面主動問道:“今天金陵天氣怎么樣?”
“多云轉晴。”
“聽曲兒還是看戲?”
“游湖吧。”
“好,我馬上到。”
半個小時后,姚鎮東站在遠處看著周志浩走進天鵝湖劇院,觀察了片刻,掏出一枚大洋占卜了一下,確定沒有危險,才走了進去。
黑暗中,姚鎮東走到周志浩身旁的座位坐下。剛坐下,周志浩就笑了一聲:“又在外面觀察我呢?”
姚鎮東毫不尷尬的解釋道:“長官,我怕死,膽子小,這也是為了我們倆好。”
“膽子小反而是好事,你這樣多疑,我反而感覺更安全。”周志浩神色晦暗的說了一句,接著問道:“有什么好消息?”
姚鎮東壓低了帽檐,將自己完全籠罩在黑暗里:“你給我的三個人,都沒有問題。不過我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誰?”
“上海站的門房你認識嗎?他和王天沐有沒有關系?”姚鎮東問道。
“齊老頭?我雖然不認識,但知道他是王天沐的同鄉。這才做了上海站的門房,已經有些年了。你是說他有問題?”
姚鎮東將自己縮在椅子里,悠悠說道:
“我聽說了一件有意思的事,齊老頭的兒子在賭場欠了一大筆錢,據說有數千大洋,結果討債的只上門了一次,就沒再去。”
“他附近的鄰居說,齊老頭的兒子曾經跟人炫耀過,齊老頭已經幫他還了錢。”
周志浩呵了一聲:“一個門房,短短時間籌集數千大洋,除非是王天沐肯借錢給他,可能嗎?”
姚鎮東無所謂的道:“你可以去問問王天沐。還有一個消息?”
“你說。”
“據說,只是據說,齊老頭的兒子,不知道怎么,就迷上了悅雅書樓的一個頭牌,叫慕婉婷。我去了解了一下,這個慕婉婷有個愛慕者,是市政廳一個叫時清遠的秘書。”
“你懷疑那個慕婉婷有問題?”周志浩問道。
“特工從來不相信巧合,這里面問題很大。悅雅書樓是什么地方?他一個門房的兒子,能認識頭牌姑娘?”
周志浩點點頭:“如果不是王天沐借錢給齊老頭,你說會是誰?一個頭牌瑤姐兒,憑什么借錢給他?他長的貌比潘安?”
“只能說長的不盡如人意。”姚鎮東看了他一眼,起身欲走。
“等會兒,這是戴老板給你的。小子,能被老板以長輩的身份親自訓斥,你是第一個。”
姚鎮東接過他帶過來的紙條,反手放進儲物格里,留下他一個人在座位上思索,反正接下來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