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鵝湖劇院,姚鎮東拐進一條小巷子里,確認身后沒有人跟蹤后,又舉起手聞了聞,沒有其他味道;
他無奈一笑,姚鎮東覺得大抵是病了,疑心病真是越來越嚴重了,不知道某一天會不會變成神經病?
“這不正常?是魔藥的問題?還是我本身的問題?”反應過的姚鎮東陰沉著臉。
想了一會兒,沒有任何結果的姚鎮東搖了搖頭,算了,神經病就神經病吧。他一邊走一邊換掉衣服,順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黃包車……”
“去附近的澡堂,最好的。”
進了澡堂,將自己全身上下全都搓了一遍,找了個地方泡澡,他才想起來已經好幾天沒去華光商行了。
想到無意識放了老石鴿子,姚鎮東就是無奈一笑,看來明天得去一趟了,不然查理斯還不知道急成什么樣。
………………
回到家后,才想起來周志浩塞給自己的紙條還沒有看,當即掏出來看了一眼,只是一封措辭不算特別嚴厲的申飭令。
不應該啊,如果是毛秘書看不出來我的用意我還能信;可是戴老板可是未來的地下陰影之王,難道也這么短視?
仔細審視片刻,漸漸的,姚鎮東從字里行間感覺到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這,好像是毛秘書的手筆?
想了想姚鎮東決定還是再等等,如果戴老板真的只有一份申飭令,那他只能冒險把‘面具’計劃告訴周志浩了。
對!告訴周志浩!
姚鎮東心里一動,以特務處露成篩子的鬼樣子,如果后期計劃泄露了怎么辦?等著戴老板拿自己開刀?多一個人多一份吸引火力啊!
姚鎮東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巴掌,這么好的替罪羊,怎么就被自己錯過了呢。
他立刻寫了一封情報,打算明天路過的時候送到死信箱。
“嘿嘿,計劃告訴你了,到時候出了問題,你就等著背鍋吧。”姚鎮東看著桌子上的紙條陰險的笑了笑。
………………
第二天出門,謝媽一臉擔憂的坐在門口漿洗衣服擔憂,時不時的就走神,可以說擔憂全部刻在臉上了;連姚鎮東要出門都沒有什么反應。
“謝阿姨,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千萬不要和我客氣?”姚鎮東站在她身旁晃了晃手。
謝媽媽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她勉強的笑了笑:“小姚啊,要出門啦。你說說你們這些孩子,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的,去啦去啦。”
姚鎮東仔細打量了一番她的臉色,禮貌的告辭出門,能被謝媽把擔憂寫在臉上的,只有兩個孩子;
沒聽街坊四鄰議論謝家棟的消息,那就是謝婉珍了。
將要求今天下午見面的消息放進死信箱,姚鎮東回到書店打開門,做好營業的準備,這才拿出紙筆準備占卜。
斟酌片刻,在紙上寫下具體的占卜信息:居住在……的謝婉珍近期會遇到危險。
閉目凝神,在心里不斷重復自己的占卜問題,片刻之后靈性感知一動,姚鎮東睜開雙眼,看到吊在空中的懷表以順時針的方向不斷旋轉。
“真的有危險?”姚鎮東暗自詫異。
收起懷表,根據殘余的靈性指引,姚鎮東消耗更多靈性開始占卜危險的來源……
那是一間空無一人的房間,房間正中央擺放著一張長方桌,一共六個茶杯;畫面一閃,這次定格在街道口一個修鞋攤上;最后定格在一個柜臺后面的消瘦身影上。
畫面消失,姚鎮東閉著眼睛捕捉剛才看到的畫面,那個修鞋攤老板的樣貌,最后的街道。
“鼎元桂花糕。”那是姚鎮東最后看到的名字。
修鞋攤的老板肯定有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最后定格的那個中年消瘦男子,他是被盯上了,還是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