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拓海若有所思的道:“難怪志田君氣息冷冽,原來是心有猛虎。可要休息片刻?”
姚鎮東搖了搖頭,笑道:“正要借此殺氣,以壯聲色,何來休息。”
“哈哈哈哈,好,志田君請!”
“晚輩獻丑了!”姚鎮東微微躬身,隨即走到辦公桌后面。
他站在書桌前,看了看桌上的紙筆,并不急于下筆,閉目凝神,將對老家伙的一腔殺氣收斂醞釀,直至內心狂野如風,沉穩如火,風火如山林,這才睜眼提筆:
“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劍光寒十九洲。”
原本渾厚端正,沉穩大氣的正楷,被他寫的鋒芒畢露,筆力流轉之間,如刀劍開合,讓人看之仿佛刀斧加身,霸道之意溢出紙張。
看著這張傾注了自己內心心意與精神意志的大字,姚鎮東雙眼微瞇,能感受到磅礴殺意透過紙背。
一旁的藤原拓海看著這副大字,仿佛看到了刀劍亂舞,兵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氣魄,不由拊掌贊嘆:“好好好!氣勢磅礴,氣魄雄偉,筆勢流轉隨心毫無遲滯,好字!好字!”
說著,他轉身看著姚鎮東,眼中滿是欣賞與贊嘆:“只此一篇,就可以看出千陽你已經書法大成,可以自成一派了。在我所見過的年輕人中,千陽足以列為第一。”
姚鎮東放下毛筆,笑了笑:“不過是心意所至,字與神合,卻是占了幾分巧勁兒。”
藤原拓海看著姚鎮東搖了搖頭,輕輕揭起大字,只見光滑的書桌上,一層淺淺的磨痕遺留,正是姚鎮東寫的大字。
藤原拓海再次夸贊道:“一副大字,力透紙背,雖不如王羲之入木三分,但也是當世佳作,千陽可否送我?”
姚鎮東笑了笑:“豈敢與王右軍相提并論,不過是信手所作,前輩喜歡,晚輩不勝欣喜。前輩不妨也賜教一番,讓晚輩學習一二。”
藤原拓海點了點頭,邁步來到書桌另一邊,細心將紙張鋪好,用鎮紙壓實,取過旁邊筆架上的毛筆,蘸好了黑墨,一舉一動都沉穩如山,直到將自身狀態提至巔峰,略微思索了片刻這才下筆。
姚鎮東細細看去,他寫的也是正楷,不過卻是江戶時代的一首詩詞,布局合理,筆勢雄渾,也是難得的上品。
藤原拓海寫完之后,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自己準備了一早上的成果顯得很滿意。放下毛筆,待看到姚鎮東的大字,他又忍不住搖了搖頭。
“前輩筆勢雄渾,落紙如云龍行走,乃是佳品,何故不滿意?”姚鎮東問道。
藤原拓海搖了搖頭笑道:“千陽何必恭維我一個老頭子,看到千陽的字,才知道我確實是老了,沒有千陽的雄心壯志。帝國,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
“也是前輩的。”姚鎮東后退一步,微微欠身道。
藤原拓海看了看姚鎮東,道:“若是千陽愿意,我想將這副字拿給一位老朋友鑒賞,不知你意下如何?”
“既然已經送給前輩,自然任由前輩處置。不過前輩可否將你的字也送給晚輩?我的字鋒芒畢露,卻是不如前輩筆勢飄逸隱忍,還需要學習。”
“哈哈哈……”
藤原拓海哈哈大笑,拉著姚鎮東坐下談論起書法。幸好前身在鄉下讀私塾的時候,接受過一位老秀才的指導,對書法頗有心得,就是上了新式學堂也沒有放下。
現在再加上自己的靈性加成,直接開掛到最大,才能壓服這個老家伙,沒看見他已經不是稱呼我志田君,而是千陽了么。
一直聊到中午,趁著他意猶未盡,姚鎮東以有事為由,起身告辭離開。
這下下次來的理由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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