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田君可以算是我的晚輩,野原君是我的學生,兩位今后可以多多親近,帝國的未來,就在你們的身上。”
品評完書法,在一旁的茶幾坐下,藤原拓海語重心長的說道。
“嗨依!”姚鎮東和野原麻友起身鞠躬道。
藤原拓海揮揮手示意他們坐下,繼續剛才的話題。
許久之后,眼看藤原拓海已經盡興,野原麻友目光一轉,看向姚鎮東問道:“志田君剛從國內來,可有什么打算?從政還是從軍?”
姚鎮東心想:這是考校我么
思索片刻,他正色道:
“帝國對這片土地可謂志在必得,我也相信這帝國的武力下,占領這里不是問題。”
“一旦開戰,以我們目前的實力,勢必能快速推進,占據東南沿海不是問題;至于之后…只怕要戰事焦灼了。”
“哦?志田君有何依據?”野原麻友神色認真的問道。藤原拓海也是一臉嚴肅。
姚鎮東點了點頭:
“這片土地太大了,而我們的總兵力就算全部動員,也很難完全拿下這里。更何況,隨著戰事焦灼,補給線也會越拉越長,加上這里交通不便,只會陷入無限爭奪之中。”
“兵力和軍備上,花果人可能不如我們,但是地大物博的優勢卻在他們。”
“再有不愿意帝國占領如此廣袤土地的英、法、美、蘇等國,勢必不會坐看帝國一盡功成,那時候,戰場已經不在軍隊,而在政治。”
“我們現在還沒有可以完全無視英法諸國的實力,必須尋求外援。中國有句古話叫做:遠交近攻。”
“如今在歐洲大陸,德意志的力量正在迅速膨脹,帝國只有和德國結盟,采取遠交近攻之策,由德國作為盟國牽制英法蘇等國,而我們獨占亞洲。”
“只有結盟之后,讓德國幫助我們抵抗外部壓力,我們才能徐徐圖之。”
“不過現在距離那時候太遠,德國的實力太強大了,強大到英法只能避其鋒芒,就是蘇聯也不愿意輕啟戰端。”
“所以我的判斷就是,在拿下滬上和沿海地區之后,戰事焦灼的情況下,軍隊的力量只能作為威懾。而那時候,就是政治的舞臺了。”
藤原拓海和野原麻友沉思不語,但只看面色,就知道他們心里并不平靜,顯然進行著強烈的心理波動。
許久之后,室內一片沉寂,野原麻友開口問道:“所以志田君屬意從政了?”
姚鎮東點了點頭,頷首示意:
“中國人很厲害,他們有著豐富的歷史。其中有句話,叫做:以史為鑒,可知興替。”
“縱觀中國歷朝歷代,從未有軍方掌握大權的時代;再看幕府時代,江戶時代,最終的結果都在說明,這個世界,終究是政治家的舞臺。”
“帝國的貴族不可能屈尊來到這里,那么要治理這里,勢必要有新興貴族不斷興起。我自然也是要當仁不讓。”
藤原拓海啪啪啪啪的鼓起掌來,看向野原麻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