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楚了和那個人交往的舞女長相,姚鎮東告訴謝婉珍不要再管這件事,全當自己不知道就行。
回到樓上剛剛玩了會兒魔術,就在姚鎮東考慮要不要換個偽裝,去街頭做魔術表演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喧囂聲,而且越來越鬧騰;
起身走到窗口側身望了一眼,從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上時不時就有青年學生奔過。
片刻后,走出家門的鄰居越來越多,婦女約束著小孩子不要亂跑湊熱鬧,只有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奔出弄堂口去打探消息。
“抗日同盟軍孤立無援,在多倫失守,同盟軍遭遇小日子和國民政府聯合鎮壓,馮玉祥將軍通電下野。”
片刻之后,這個消息隨著幾個年輕人回來,就傳遍了弄堂里。
普通人還不覺得,幾個有見識的老人翻看著拿回來的報紙一個勁兒的唉聲嘆氣,直言世道敗壞,老天無眼。
隨著街上的報童越來越多,呼喊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和進步學生走上街頭游行,呼吁國民政府積極抗日。
謝婉珍走到弄堂口買了份報紙,對著窗口的姚鎮東擺了擺手。姚鎮東想了想穿上外套走了下去。
“恥辱,恥辱啊,奇恥大辱。”剛到樓下,手捧報紙的謝爸雙手顫抖,緊抿的嘴角和青筋直起的手說明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小姚,你看看,看看。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都什么時候了,還在內斗。虎狼俯視在外,還不知道團結。”看到姚鎮東下來,謝爸顫抖著把報紙遞了過來。
姚鎮東接過報紙,謝媽連哄帶騙的把謝爸扶回屋休息去了。
姚鎮東看著報紙上連篇累牘的報道……
“二月底,察哈爾抗日同盟軍在多倫被圍,守軍孤立無援,軍長馮玉祥多次向南京政府求援,始終沒有答復。”
“三月初,多倫失守,察哈爾抗日同盟軍被迫突圍,主力部隊損失殆盡,只有少量殘部突圍成功。”
“隨即國民政府不顧民意,連發消息,指責察哈爾抗日同盟軍不遵軍令,擅自進入非戰斗軍事區域,挑起戰端。”
“三月上旬,逃回國民政府守軍區域的察哈爾抗日同盟軍殘部被國民政府鎮壓,馮玉祥通電下野,吉鴻昌被捕;”
“三月中旬,國民政府派出代表與小日子天津駐屯軍談判,未果被拒絕。天津駐屯軍參謀部指責國民政府擅自進入非軍事區域;”
看著報紙,姚鎮東就知道麻煩了,金陵那個老頭子心里在想什么,是個明白人這會兒都明白了,好一招借刀殺人,可他就不怕刀口太鋒利,最終捅在自己身上嗎?
謝婉珍看著皺眉的姚鎮東,不解的問道:“你在想什么?”
姚鎮東苦笑一聲,看著她:“華北完了。”
看著謝婉珍一臉迷茫,姚鎮東解釋道:
“還記得東北九一八事變么?現在華北就是下一個東北了。”
“東北得到的太輕易,以至于小日子更加猖狂,這次多倫失守,這么好的機會,小日子怎么可能放棄?”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要的更多,他們要的不是察哈爾,而是整個華北。現在的默不作聲,就是等著下一次咬一口狠的。”
謝婉珍詫異中帶著不解:“群議洶洶,難道那位委員長就不顧民意了?”
姚鎮東嘆氣無奈解釋道: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么?攘外必先安內!對金陵那位委員長來說,紅黨才是心腹大患,至于小日子,可以等到以后再說。”
“特么的,三國時候打的夠兇了吧?可大家都一致默契的先回頭收拾外族;可放到現在,竟然特么的這個道理都不明白,活的還不如孫權那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