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太郎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本來在上樓之前,他也是聽到兩個職員在那里議論,這才臨時起意,想要為主分憂,卻忽略了其中潛藏的風險;
而且他也沒辦法說自己去幫忙物色人選,畢竟這么做你想干什么?老板身邊都是你的人,你想挾天子以令諸侯么?
福田太郎最近讀了很多關于中國人的史書,知道大人物最忌憚的就是下屬肆無忌憚的安插自己人。
“是屬下思慮不周,不能為主分憂,請您責罰。”福田太郎跪拜在地上說道。
姚鎮東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兒與你無關。而且你確定提醒了我,我會再考慮考慮的。你先下去吧。”
“嗨!”福田太郎應了一聲,當即退了下去。
………………
等到福田太郎離開,姚鎮東不由揉了揉眉心,這可真是麻煩了,難道要他招一個不是一條心的人當管家?他可不想自己身邊天天有個人盯著自己啊。
難道要求助老林?姚鎮東搖了搖頭,說實話,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這個身份,一旦開戰,這個身份就是他的保命符,多一個人知道他就多一份危險;
雖然暴露了他也能從容撤退,可是那時候失去了利用價值,戴老板只怕真要把他當雜魚用了,那他還有活路嗎?
總不能徹底舍棄所有身份,連這具身體的老娘都不管不顧了吧?那他還是人嗎。
一時間理不出頭緒,姚鎮東也是無心看書了,站在窗前看著遠方,原身的老娘必須想辦法盡快送到大后方去;而且,還有原身那個不知所蹤的姐姐。
想到這個姚鎮東也是頭疼,這年代可不是后世一個人隨便亂跑的時代;這個時代人離鄉賤,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想離開故土,去完全陌生的地方討生活。
而且這個時代人命賤如草,四川重慶一帶更是袍哥,黑幫份子盛行,官府更是比黑幫還要黑。沒有點特殊手段,去了被人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至于原身那個老實巴交,只會種地的大哥?姚鎮東想想就是哭笑不得,還真不能指望他。
至于原身那個二姐,聽說剛嫁人沒多久,就跟著男人走了,這一走就再也沒有消息,至今音訊全無。
原身那時候才五六歲,這么多年過去,僅有的一點印象都已經完全模糊不清了。姚鎮東就是想占卜,名字、照片全都沒有,鬼知道指向性會指向哪里。
………………
天津。
一處獨門小院,只有四十平左右的房間里,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正坐在窗戶前喂著一個小姑娘吃飯。陽光灑落在身上,小姑娘一晃一晃的雙腿,顯得那么活潑可愛。
隨著‘吱呀’一聲,小姑娘歡快的扭頭看向門口:“爸爸回來了。”
女人掂起勺子輕輕打在她額頭上:“給我好好吃飯,不然讓爸爸打你。”
小姑娘撇撇嘴,顯然不敢反抗家庭暴政,只能可憐巴巴的看著門口。
男人回過頭,一身棕灰色的西裝已經洗的略微發白,顯然家境并不是特別好,他回過頭看著小姑娘微微一笑:“爸爸可不敢惹媽媽生氣,小孫毅要乖哦。”
小姑娘撇撇嘴,再也不敢反抗,乖乖吃完飯,洗了手,這才跑出門口去樓道里玩耍。
“就在門口,不要跑遠了!”女人追出去喊道。
小姑娘擺了擺手,就在巷子里和幾個踢著一只豬肺泡的小孩子玩鬧起來。
女人說了一句,把碗筷拿到水井旁清洗起來,男子點了一根煙,依著門框,看著幾個小孩子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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