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最后一步,沒有驚動目標之前,他不想抓捕對方;如果再來一個死硬份子,嚴刑拷打都不動容的硬骨頭,自己還能怎么辦?
這些紅黨,使用暴力完全沒有作用,好像一個個鋼鐵煉成的。
可是這次的目標,耐心出奇的好,從發現到監控,已經過去了四五天了,對方完全規規矩矩,沒有任何與外界聯絡的跡象,而且沒有任何行動。
最多就是在監聽器里,聽到對方宣揚左翼言論,妥妥的左翼份子罷了。
可是自己讓朱大同去對方住的地方搜查過,對方在住所的門上和窗戶上都做了防御措施,根本無法在不驚動目標的前提下進去;
而這一點,似乎又反過來佐證了對方是資深特工的想法。
只是此刻要不要抓,能不能抓,抓了沒有任何證據怎么審?
沈一醉煩躁的點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大口,直接把一半吸進去,吐出來的煙霧瞬間繚繞在四周,遮擋的他臉色陰晴不定。
“叮鈴鈴……”
刺耳的鈴聲突然響起,沈一醉臉色一變,生怕聽到什么壞消息,當即扔下手里的煙撲了過去:“喂,我是沈一醉。”
“喂,大哥。我是大頭,魚好像要脫鉤啊!現在怎么辦?”對面傳來朱大同急切的聲音。
“什么情況?”沈一醉急忙問道。對方這段時間生活一直很有規律,難道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已經有人和他接過頭了?還是出現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特殊情況?
朱大同語氣急促的說道:
“大哥,五分鐘前。突然有個電話打進了對方的辦公室。我感覺不對,和之前的錄音核對過。之前根本沒有任何預訂包廂的電話。”
“我能保證,這個姓袁的今天沒有打過任何電話訂什么包廂。”
“特么的!”沈一醉張嘴就罵道:“你們是不是私自行動了?驚到了對方?還是跟蹤對方的時候暴露了?”
那邊朱大同也是一臉的急切,他反駁道:“大哥,這根本不可能。我都是按你吩咐的,安排的人,定點在沿途觀察。根本沒有任何人去跟蹤對方,只要對方準時出現在視線范圍內,我們根本不會去跟蹤。”
沈一醉只感覺腦袋漲的難受,各種想法不停的往外冒,還沒等他理清思路,就聽見電話那頭“我靠!”一聲。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朱大頭,你他么給我說話。”沈一醉高聲怒道。
片刻之后,就在沈一醉感覺自己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之際,就聽見電話對面,傳來朱大同結結巴巴的聲音:
“大哥,這個袁殊出來了,他夾著公文包就在編譯社門口看著這邊,靠,他在跟我們揮手。”
“他走過來了,他沒有坐車。他應該不是要跑的樣子,大哥。艸!他真的是奔著我們過來的!”
“大哥怎么辦?他上樓來了?”
在沈一醉一臉懵逼中,電話對面響起來了噪雜的,慌亂的桌椅板凳聲,隨即就是“咚咚咚”的敲門聲。
幾秒鐘之后,電話對面一片安靜,就聽見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各位是哪個部門的,我是外論編譯社袁殊。你們想必就是來抓我的吧?我承認自己發表過愛國激進言論,我跟你們走。”
……
電話雙方一陣沉默,片刻之后,那頭響起朱大同懵逼的聲音:“大哥?我們怎么辦?”
沈一醉抹了把臉,罵道:“特么的就知道問問問,你自己是豬腦子嗎?怎么辦?把人帶回來,給我客氣點。”
掛斷電話,沈一醉一臉心塞,不用見對方,他就已經知道,這是一個比上一個還要恐怖的紅黨,自己別想從他嘴里得到一句真話。
他現在不怕對方不開口,就怕對方一開口,直接爆出能把自己炸死的消息,自己信還是不信?戴老板信還是不信?
這特么還真的是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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