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鐘表鋪里。
林老板正在和高忠良小聲說話,就聽到門鈴響了起來,隨即一個穿著黑色郵遞服的郵遞員就走了進來。
對方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兩個人,柜臺后面套著一身黑色帆布外套的,顯然就是老板。
郵遞員不由心里暗自鄙視,還以為對方是什么大帥哥,或者有錢人呢。這一看,不過是個又窮又老的小老頭,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吧!
“嘖!那么漂亮的闊太太,圖什么啊!”郵遞員心里想著。
他拿出信封,看著柜臺后面的林老板問道:“你就是老板?”
林老板隱晦的和高忠良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是的,我就是。有什么事兒嗎?”
郵遞員把厚厚的信封放在柜臺上,說道:“吶,你相好的給你的信。”
說完轉身就走,實在覺得這小老頭配不上人家闊太太,于是走到門口,他又回過頭來,一臉意難平的說道:“你也對人家好點兒。”
……
鐘表鋪里。
看著郵遞員騎上自行車離開,林老板和高忠良不由面面相覷。林老板更是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哪有什么相好的,還給我寫信?”
一旁的高忠良撇了一眼信封,立刻出聲道:“不對。這不是郵局寄出來的信。”
“怎么了?”林老板急忙問道。
高忠良小心摸了摸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心想:似乎是一張報紙。
“誰寄信會不貼郵票?這信封上沒有郵票,顯然是有人半路攔住他,讓他送過來的。”
兩個彼此看了看,立刻明白過來:有個女人在半路上攔住郵遞員,不知道用什么辦法,或者是錢,讓郵遞員把信送過來。
而對方通過這種方式,顯然就是不準備告訴自己身份。
高忠良不再猶豫,打開封口往里面看了一眼,真的是一張報紙。
兩人將報紙在柜臺上鋪開,就看見報頭的位置,一圈從報紙上摳下來的字體粘連成一排:
“外論編譯社,袁殊已暴露。來源:警備司令部。”
“這個人是誰?難道也是自己的同.志?”林老板疑惑的抬起頭,就看見面色平靜的高忠良此刻臉色煞白,一副驚恐過度的緊張感。
“怎么了?”林老板急忙壓低了聲音問道。
高忠良聲音低沉沙啞的說道:“這個人,知道036的身份,他一旦被捕,后果不堪設想。我得立刻就走。”
說完,高忠良轉身就走。
………………
警備司令部。
沈一醉在辦公室走來走去。此刻他臉色難看,有些拿不定主意。
上一個犯人已經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警備司令部,他現在嚴重懷疑警備內部有紅黨的人一直在通風報信。
可是這個人就跟鬼一樣,完全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甚至所有的電話線路都沒有任何問題;
而警備司令部門口的所有商鋪,流動攤販,自己更是一個個摸排過,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沈一醉甚至不敢在自己的辦公室打電話,似乎此刻就有一雙眼睛,正在門外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稍有不慎,外面的布置就會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