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子這么處心積慮,我相信你也有做什么吧?”謝婉珍想到姚鎮東總是失蹤的時間,不由試探問道。
“聰明。”姚鎮東打了個響指,微笑著看著她,說道:“我一直在收集日租界的糧食變化。如果要開戰,首要的,就是準備足夠的糧食。”
“如果小日子突然從滬上準備大批量的糧食,那就說明要開戰了;如果小日子開始集結僑民做準備,那就說明,戰爭要從滬上開始了。”
看著謝婉珍不解的眼神,就知道,這個時代的國人,對小日子的了解程度了。姚鎮東只好繼續解釋道:
“小日子國小民弱,所以他們一開始就實施的全民皆兵,據說小日子的男人,從高中開始,就要接受軍事化訓練。所以,他們任何一個青壯年拿出來,稍加訓練,就是合格的士兵。”
“而且,你猜,為什么小日子執著于往我們的國土上移民?要知道海運可是有風險的,一船人過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可是,活下來的,都是身強體壯的青壯年。”
謝婉珍‘嘶’的一聲,抽了口涼氣,說道:“這些人,都是為了戰時準備的?”
姚鎮東端起酒杯說道:“一旦開戰,這些人立馬就能組建成軍隊。而且是受過統一訓練,有著軍事常識的常規化部隊。”
“處心積慮。”謝婉珍罵道。
姚鎮東笑了笑,糾正道:“是深謀遠慮,是無所不用其極。可是,很有效不是嗎?”
從遠處看,誰也想不到一對臉笑著說話的男女,談論的會是這種問題。
這個時候,餐廳大門被從外面推開,透過謝婉珍的眼睛,姚鎮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大衣,頭頂戴著黑色圓形禮帽的歐洲人走了進來。
對方進門的時候,將禮帽壓的很低,同時低著頭,看不清楚面容。
“不要盯著他。”姚鎮東端起一旁的酒杯,若無其事的說道。
謝婉珍低下頭的同時,問道:“是這個人嗎?”
“嗯。”姚鎮東小聲應了一聲,說道:
“你一定要記得,不要用審視的目光去打量別人,而是要用女人嬌憨、懵懂愚蠢的目光,降低對方的戒備心。”
“這樣即使不小心和對方對上眼了,對方也會放下戒備心,讓你很容易的過關。”
說話間,那個歐洲人已經走了進來,姚鎮東用余光看到彈鋼琴的小伙跟他微微點了點頭,還有站在餐廳里的女服務生,很自然的接過他手里的大衣和帽子。
顯然,他們要么就是認識,要么,就是一伙的。
借著他在鋼琴旁邊停留的機會,姚鎮東挪動手邊的杯子,一邊觀察映射到的面孔,一邊笑道:“沒想到,這也是一個藝術家。”
謝婉珍抬起頭看了一眼,隨即回頭,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個藝術家,也是個帥老頭。”
姚鎮東借著說笑的功夫,看向鋼琴架,余光從他臉上再次掃過,把這張臉記在心里。沒想到運氣依舊照顧著自己,簡直就是心想事成。
謝婉珍用好奇的目光看著鋼琴師,也打量著鋼琴師旁邊的男人。片刻之后,她移回目光,小聲問道:“他的習慣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
“你看他的站姿。”姚鎮東淡淡的說道:
“他從進門到現在,走路、站立的時候,都盡量保持著讓自己的背后,或者另一側沒有人,這是為了更好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