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酒是拉近男人之間關系的好東西;一頓推杯換盞之后,就是初次見面的尾下川夫也熱絡了起來。
姚鎮東余光瞥了一眼吉野放在手邊的檔案袋,就知道這個老家伙真是帶著目標來的,可惜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初次見面,也不好和尾下這種不熟悉的人聊到政局,反而是野原麻友和尾下川夫聊的火熱,言語之間,多在懷念大學的時光。
即便如此,尾下川夫言語之間那一抹憂愁依舊不減;心事重重下,加上喝了酒,反而看著有點反應遲鈍。
見到這一幕,姚鎮東和吉野,野原麻友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果然吃軟飯的日子沒有那么好過。
一時間男人之間的心有靈犀讓氣氛更加放松,也讓吉野打消了最后一絲疑慮。
看著他們哈哈大笑,尾下川夫醉眼朦朧的看過來問道:“諸君,何故…何故發笑?”
“呃!”我們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姚鎮東鼓掌道:“我在笑吉野君,有酒無歌舞,非待客之道。”
“哈哈哈!確實非待客之道。”吉野拍著桌子道。
“那還等什么!”野原麻友踉蹌著起身,喊道:“接著奏樂,接著舞,讓我們歡呼起來。”
“表演時間開始啦!”(日語)
隨著野原麻友一聲呼喊,三個人默契的打起節拍,看著野原麻友在那里呼啦、呼啦的跳舞;
隨著野原麻友肆意奔放的舞動,緊閉的木門被推開,四個跳著舞的歌姬排著隊走了進來;
很快,原本的氣氛就因為女人的加入更加熱烈,喝了酒的尾下川夫也撕下了偽裝,和幾個歌姬舞動成一團;
看著這一幕,姚鎮東和吉野相視一笑,悄悄起身離開了這里,隨著木門被關上,將聲音隔絕在內,姚鎮東和吉野都松了口氣!
再次和吉野相視一笑,吉野笑著說道:“我一個老頭子也罷了,只是沒想到,志田君竟然不喜歡這個場景。”
姚鎮東示意她他邊走邊說,說道:“并非不喜歡,但色是刮骨刀,最讓人沉迷。昔日唐玄宗何等任人唯賢,最后也一把火滅掉了盛世長安。”
“志田君有著非人的控制力。”吉野夸贊道。
姚鎮東搖頭失笑道:“我一直以為女人只是附屬品,而不是生活的全部。人生有太多有意義的事,不應該為了美色而駐足不前。當然,偶爾的欣賞也沒什么不好,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還是留給野原君和尾下君吧。”
“哈哈哈!”吉野指著我哈哈大笑道:“原來志田君是想避嫌。”
姚鎮東點了點頭承認道:“只看吉野君選擇在這里和尾下君密談,就知道我不應該涉足進來。”
吉野搖頭道:“但是志田君不要忘記了,你也是領事館的一員。”
姚鎮東哈哈笑道:“但我更想注重分寸感,免得大家彼此為難。”
吉野若有所思的看著姚鎮東,點了點頭,他聽懂了姚鎮東話里的意思:領事館是他的,姚鎮東的是他自己的,他只認可領事館的身份帶來的便利,但不愿意插手領事館的工作。
“難怪志田君年紀輕輕能成大事。”吉野感慨道。
姚鎮東笑著說道:“我更愿意把這個稱為,對合作伙伴的尊重。好了,吉野君,我想我該走了!”
吉野隨著姚鎮東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不遠的停車場上,福田太郎和石川龍一帶著一隊士兵正在等待著,不由詫異道:“租界內已經如此危險了么?”
姚鎮東無奈一嘆,攤開手表示很無奈,說道:“總有些屑小之輩,欲行難言之事。”
和吉野告辭后,姚鎮東坐上車,打開窗戶對外面的石川龍一吩咐道:“分出一半的兵力,護送吉野君回去。”
“嗨依!”石川龍一鞠躬頓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