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駐軍司令部門口,剛剛坐上車的北鳴川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座椅上,滿臉的憤怒與羞愧。
身為北鳴家族的繼承人,一大早被人叫過來罵了大半個鐘頭,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這讓他以后如何在司令部抬得起頭。
可是生氣過后,北鳴川又一點辦法也沒有,雖然他是大佐,勝田元和是少將,看似只差了一級。可是軍中差了一級就能壓死人,更何況勝田元和還是統領整個滬上駐軍和軍警憲的第一人。
而他身為特高課的課長,天然就被勝田元和壓制,根本沒有講理的地方。
越想越悲憤的北鳴川惡狠狠的道:“開車,立刻回特高課!”
現在,北鳴川只想盡快返回特高課,布置尋找昨晚那伙人的蹤跡。
副駕駛座上的相田中合遲疑著說道:“課長,剛才領事館傳來消息,有一名重要人士死亡,要我們匯合憲兵隊一起,往去勘察現場,給出綜合性的分析結果。”
“什么時候的事?和昨晚那伙人有關系?死的是誰?”北鳴川臉色一變,急忙問道。
相田中合無奈的道:“領事館沒有透露任何情況,只是要求我們三方匯合,給出一份結果。”
“八嘎!”北鳴川氣的破口大罵,卻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吩咐相田中合給情報組打電話,讓他們過去匯合。
……
姚鎮東放下電話,回想著剛才在電話中和勝田元和說的話,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
一旁的福田太郎請示之后,上前一步接過電話道:“您好,這里是志田商社,我是福田太郎。”
片刻之后,他捂住話筒,低聲道:“大人,是領事館的野原先生。”
姚鎮東點了點頭,示意他把話筒遞過來,笑呵呵的說道:“野原君,怎么有興趣一大早給我打電話來?”
“志田君,出事了!你是領事館的特別顧問,我和吉野領事認為都應該告訴你。”電話那頭,野原麻友聲音疲憊的說道。
姚鎮東正色道:“發生什么事了?”
野原麻友無奈的說道:“尾下君,死了!”
“死了!”我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急忙問道:“怎么死的?什么時候?是不是中國人干的?”
野原麻友苦笑一聲,說道:“志田君,這些我目前都無法給你答案,你如果想知道詳細的情況,可以到招待所來一趟。”
“可以。我稍后就到。”姚鎮東答復道。
掛了電話,姚鎮東不禁有些疑惑,難道小日子還想做什么文章?可是尾下川夫的死亡,根本不可能看出任何人為的痕跡啊。
“大人?”一旁的福田太郎小聲問道。
姚鎮東回過神,擺擺手說道:“你立刻安排車,我要去一趟領事館的招待所。”
“嗨依!”福田太郎頓首道:“大人,非常時期,我看還是多安排一些保鏢隨行吧?”
“可以。”姚鎮東點了點頭,認同道:“目前事情還不明朗,還是小心的好。”
福田太郎應了一聲,退出去安排隨行的車輛和保鏢。
等到福田太郎出去安排車輛,姚鎮東神色放松下來,不管野原麻友憋的什么壞,都沒法推翻尾下川夫自然死亡的事實。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自己還是去現場看看的好,省的他有什么陰謀,還需要自己去猜。
……
等車隊到達招待所的時候,另一行車隊同樣駛了過來。
“大人,是特高課的車。”福田太郎看了一眼,就知道對方是哪里的車。
對面同時也看到了志田商社的車隊,立刻停下讓行,讓他們先行通過。
姚鎮東點了點頭,示意不必管他們。
等到了招待所門口,野原麻友一臉疲憊的站在門口等待著。
“野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