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們不一樣。
當年所遭受的虐待不能永遠成為籠罩在她頭頂的那片云。
她要走出去。
要往前看。
她不要自己的雙手沾滿血,一直生活在仇恨里。
她要過陽光的生活。
“切,你可真無趣。”徐照俯下身,盯著她的臉,笑容漸漸收了起來,“你不舍得對這個小白臉下手,那我可就對你下手了。”
他說著,一把拽住秋榕榕的手腕。
秋榕榕手腕被捏痛。
惡劣的笑容揚起。
深吸一口煙,煙頭火星發亮。
將她的袖子掀開。
然后,他愣住了。
密密麻麻的刀傷縱橫交錯,有的細長,有的深陷,像是無數條蚯蚓在她胳膊上面爬。
她是經過破碎后粘合的人,身上還殘留著粘貼的痕跡。
“嘶——真惡心。”
徐照臉色難看。
他想用秋榕榕的胳膊滅煙。
像以前那樣,聽弱者在耳邊哀嚎哭泣。
但他想做的惡,和她身上的傷相比,小巫見大巫。
秋榕榕抽回自己的手,她顫抖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里:“如果你覺得惡心,請放開我。”
“誰會想碰你啊,丑八怪。”
徐照把他們打了一頓,丟在廢棄工廠。
秋榕榕撿起徐照丟下來的折疊匕首,將繩子割斷,然后走到那位受傷的男同學旁邊,替他松綁。
“沒事了。”她這么說,也是這么安慰自己的。
譚松眼神陰郁地看著她:“你救我?”
“血債已經血償。”秋榕榕把割斷的麻繩丟到一邊,她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但是,譚松突然拉住秋榕榕的胳膊,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碎。
“我的爸爸不是兇手!”
這一下觸碰,讓秋榕榕身上早就結疤的傷口疼起來。
他不該碰她,因為他們身上流淌的血液會彼此廝殺。
粘好的口子會崩開。
秋榕榕推開他:“你這話不應該和我說,應該帶著證據和警長說!”
她不想再招惹暴力的瘋子。
已經三年了。
她想要逃離過去的那片陰影。
但陰影總是揮之不去。
“你什么都不懂,我會證明我的爸爸不是兇手。”譚松站在原地,沖著離開的秋榕榕喊道:“那個案件還沒有結束,兇手會重新來找你。”
秋榕榕快步離開。
快回家,快回家。
回到家里就安全了。
回去的路上。
她感覺有人跟蹤自己。
在學校附近廢棄工廠耽擱的時間晚了。
天色已黑。
秋榕榕頻繁地回頭,疑神疑鬼。
街道上已經沒有其他人。
路燈的影子一根又一根,朝著路中間傾倒。
腦海里,譚松那句「兇手會重新來找你」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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