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心下一喜,但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可是我舍不得你。”
她故作哀傷,幸好把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他看不見她的臉,也看不見她唇角可壓抑不住的笑容。
男人的思維異于常人。
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帶著秋榕榕很容易被抓捕。
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
“你好好的,有機會我會回頭來接你。”男人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你別怪我。”
下午,男人沒有出門。
給房間做大掃除。
他用酒精把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擦拭干凈。
最后,幫秋榕榕洗澡。
他帶著橡膠手套,把她渾身上下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凹下去的縫隙都清理得很干凈。
從里到外。
恨不得把她整個人從內部翻出來洗。
這是為了確保她身上沒有藏東西。
男人離開后,沒有再回來。
他跑了。
狡猾得像只泥鰍,讓人抓不住。
他跑的時候,收拾了手術室里一堆瓶瓶罐罐。
就把她丟在這里。
一點吃的沒留。
還把門反鎖。
生怕她餓不死。
秋榕榕也才理解男人那句“你別怪我”是什么意思了。
他知道把門反鎖,她很可能在這里被餓死。
但他還是這么做。
防的就是,他沒跑遠,秋榕榕就跑出去求救,招來警員,讓他落入法網。
哪有這樣養兔子的。
秋榕榕惱怒地想,昨天晚上他就是胡說八道,說不定那只兔子就是被他自己用火烤著吃掉了,吃得滿嘴肥油,然后跑到她這里發神經,說兔子投胎了。
生完氣之后,秋榕榕又害怕了。
萬一自己沒能夠等來救援,豈不是得活生生餓死在這里?
她可不能死。
她得長長久久地活著。
長命百歲。
看著壞人得報應。
秋榕榕在房間里試圖制造噪音,不停地拍打門,希望有人能聽見她的求救。
一連幾個小時,她嘗試了很多種方法。
無人回應。
房間里沒有吃的,秋榕榕盡量節省體力,把床單撕成一條一條,然后拿出牙刷和盆,制作了一個簡易的敲擊裝置。
只要一拉布條,牙刷就會敲打盆發出聲響。
她口干舌燥,饑腸轆轆。
房間里不分晝夜。
缺少吃食,秋榕榕有些低血糖,昏昏沉沉睡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又得面對空蕩蕩的房間。
沒有時間。
看不見希望。
周景行找到秋榕榕的時候,那個敲擊裝置已經被拆得七零八落。
她灰頭土臉,蹲在墻角,正在用牙刷摳墻皮。
肖生克都能靠一把小錘子,從固若金湯的監獄里挖出去。
秋榕榕覺得自己也有希望。
她之前至少敲了十幾個小時的盆。
敲的手腕骨酸,都沒人理她。
她猜測,自己所處的位置是地下室,便換了另外一種逃跑方法。
秋榕榕怕死。
更怕餓死。
而她懵懵地看著門被打開,她差點以為自己是餓花了眼。
周景行像救世主一樣沖進來,把外套脫下來摟住她。
“別怕,我來救你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