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很怕一群人沖進別墅,對她說:“我們是精神病院的,現在帶你去治療。”
然后,用一個鐵籠子,把她關起來。
天天喂她吃五顏六色的藥品。
吃的她記憶力衰退。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最后被逼成了一個真的精神病。
“精神診斷證明書在這里。”周景行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把她拉回現實。
“可是……為什么啊?”秋榕榕不明白,不明白一路陪自己治病的心理醫生,為什么要陷害自己?
一直以來,心理醫生支持她開始新的生活,鼓勵她忘記過去的陰霾。
她把自己最深處的恐懼說給他聽。
而他從科學的角度,教她如何自愈。
秋榕榕把他當成自己的良藥。
現在他卻反過來捅她一刀。
是有什么苦衷嗎?
還是有誤解。
對!其中一定有誤解!
秋榕榕不愿意相信自己曾經信賴的人會害自己,她想到對方可能有苦衷,臉色才好看點。
“別怕,萬事有我。”周景行把秋榕榕拉回到沙發上坐著,溫熱的手輕輕替她揉著撞到淤青的膝蓋,“我可以做你的監護人。”
他溫柔地包容著她慌亂的情緒,替她撫平驚慌。
像一張網,把她兜住。
周景行是秋榕榕見過最溫柔可靠的人。
他比她的父母還要會照顧她。
秋榕榕的父母也愛她,但他們的愛更加嚴厲。
他們要求秋榕榕做一名正直善良的好人,成績好,懂事,勤勞。
秋榕榕也確實做到了。
初中的時候,她因為成績好,跳級中考。
哪怕中途被綁架虐待,她也在回歸社會后,一邊接受治療,一邊保留學籍,正常參加高考。
在世俗意義上,秋榕榕算是刻苦努力的代表。
也正因為如此,她經常緊繃著一根弦。
這根弦在周景行面前,秋榕榕可以松下去。
“哥哥,你不合適吧。”秋榕榕看著周景行,他太年輕,和監護人三個字不搭邊。
“我可以的。”他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配偶也適合做監護人。”
秋榕榕臉一紅。
她在心里感嘆,為何他的眼睛能那么多情,溫柔多的,能把她溺斃其中。
她低聲問:“你多少歲?”
秋榕榕除了知道周景行是周叔叔的兒子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想多了解他一些。
他回答:“二十四。”
比秋榕榕想象中的要年長。
“我以為你才上大學。”
“上班了。”他沒有展開說說的意思,“你別嫌棄我。”
“怎么會。”
周景行有著能讓人安定下來的力量。
他們簡單聊了兩句,秋榕榕緊皺的眉頭舒展,心口壓的那坨石頭挪開。
“哥哥,我想要周叔叔做我的監護人。”秋榕榕回握著他的手,越往后面說越不好意思,“我們兩個只算是男女朋友,剛剛才開始談戀愛,不算配偶,不合適。”
她喜歡和親近的人身體接觸,肌膚觸碰在一起,像兩塊巧克力彼此融化。
但秋榕榕又得矜持一些。
她怕自己嚇到他。
“聽你的。”周景行尊重秋榕榕的想法。
他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
愿意做她的退路。
又在她自己做決定的時候,給她留出足夠的空間。
在秋榕榕眼里,周景行算得上完美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