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巴都腫了。”秋榕榕去摸包里的化妝鏡,她打開鏡子,用指尖觸摸有點破皮的嘴唇,絲絲麻麻細微的疼痛感順著神經爬上大腦。
她把鏡子一蓋,佯裝憤怒,“你得告訴我你為什么突然啃我,并且保證下次不會這樣,我才會原諒你。”
“就是覺得你太美好了。”周景行瞳孔收縮,眼里泛著亮光,像黑夜里濡濕的玻璃,映著眼前的月光。
“下次的保證呢?”
“下次你咬我,我保證不亂動。”
秋榕榕黑發垂落到肩,幾縷貼在頸側,她垂著眸,片刻之后,湊到周景行的臉龐,快速的親了一口。
周景行愣了一下
秋榕榕抿著唇笑。
他盯著她看,眼里藏著漩渦。
“逗你玩的,我沒真的生氣,就是被你突然偷襲嚇到了。”秋榕榕舔了舔嘴唇上破口的地方,笑得溫柔,“下次再這樣,我可就真咬回去了。”
她以為周景行是技術不好。
沒親過人,才會過于激動。
本身就是男女朋友,親一下她當然不會上綱上線。
至于周景行說的那些話,他在親吻的間隙,含糊不清的說著,秋榕榕沒聽清。
只能勉強辨別中間的“愛”字。
她以為是普通的告白。
周景行確實沒和其他女人接吻過。
令他激動的,不是親吻。
嘴唇與嘴唇之間的碰撞,不過是兩塊皮膚之間貼合。
沒什么意思。
比肌膚之親,還要令他亢奮。
是秋榕榕的天真和愚妄。
讓他萬蟻噬心,烈火烹油。
“好。”他壓著嗓子,“等你咬回來的那一天。”
被周景行這么一鬧,秋榕榕原本沉重的心情緩和了許多。
她已經想清楚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安穩穩的畢業,拿到學位證和畢業證。
然后,在大學四年里,收集徐照欺負同學的證據。
等到她進入社會,學校沒辦法再拿證書威脅她的時候,她再聯系有正義感的記者,曝光徐照所做的壞事。
學校林蔭小道。
徐照靠在榕樹邊,一身黑色t恤和運動褲,寬肩窄腰,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正在等秋榕榕。
輔導員辭職的事情,被譚松知道后,他在秋榕榕去選修課的路上堵住了她。
譚松見秋榕榕過來,率先招手。
“哎,我說……”
秋榕榕停下腳步。
只一眼,譚松就看見了秋榕榕嘴唇上破皮的位置。
“我去,你男朋友這么猛?”譚松有些意外。
想起那天看到的黑色身影,他摸著下巴嘟囔,“不像呀,明明像那種連太陽都不怎么曬的公子哥。”
秋榕榕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可能過于興奮了。”
畢竟,當時她也挺慌的。
興奮?那就是小處男嘍。
譚松點了點頭,他可以理解。
“你找我做什么?”秋榕榕看著徐照,他很明顯是為了堵她,專門等在她去選修課大教室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