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
秋榕榕趕緊掏出手機想要撥打警署的電話。
但是手機沒有信號。
屋漏偏逢連夜雨。
平時信號是好的,怎么就偏偏今天沒有信號!
周叔叔在家,周淮遠身邊也離不開人。
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時,屋外傳來汽車聲音。
秋榕榕抬頭望去,看見是周景行的車,一瞬間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她猛地朝前奔去,“哥哥!花壇底下……好像有白骨!”
周景行從駕駛座上下來,灰色風衣被晚風掀起一角,映襯著他挺拔修長的身形。
他手里提著蛋糕,慢慢走近,風吹亂了他額前的發絲,卻吹不動他臉上那層近乎完美的溫柔偽裝。
他的眼神關切,目光柔和地落在秋榕榕滿是泥土的臉上,聲音低沉悅耳:“怎么回事?你別怕,我來了。”
“我……”秋榕榕本來想解釋來龍去脈的。
但她目光下移,落在了周景行手上提著的凱蒂貓蛋糕上。
所有的話堵在了嗓子眼。
“怎么了?”周景行幫秋榕榕擦臉上的灰,對旁邊摳著嗓子嘔吐的周淮遠視而不見。
溫柔和冷漠怎么能同時存在于一個人身上呢?
他唇角的笑容弧度是那么完美,就像是精心雕刻下的杰作。
秋榕榕指甲摳著手心,過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說:“我今天給花澆水的時候,看見花壇的土壤里有一件破衣服,又看到了一件白色的骨頭,嚇壞了……說不定是之前兔子的骨頭……”
“我很害怕,哥,我很怕,我的電話打不通,我們能不能現在去警署?”
周景行很有耐心地撫摸著她的長發,聽她把話說下去。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別怕,交給我處理吧,本來今天想和你慶祝一下畢業,但看你受到驚嚇,還是暫時取消,明天一天我們補過。”
“我們不能現在去警署嗎?”
周景行語氣有些無奈,“你又忘了你說的話不能作為證據的。”
“可我想去。”如果可以,秋榕榕想直接賴在警署過夜。
“還是我去吧,你留在家里照顧周淮遠。”
“你真的不帶我?”
“你留家里。”
他們目光相對。
“好……”秋榕榕先錯開目光,她有些慌亂地點頭,“我在家里等你回來。”
碎發遮擋住她的神情。
直到周景行重新坐上車,眼見著他的車輛駛離之后,秋榕榕立刻沖進家里,打開柜子,迅速找出自己的身份證件和銀行卡。
她把這些胡亂塞進口袋,跑下樓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大廳鏡子里自己蒼白的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是一棟死過人的別墅。
怪不得住在這里的這些年,總是有怪事頻頻發生。
憑什么不讓她去警署?
不讓她去警署就很可疑!
秋榕榕一邊往別墅外面跑,一邊抬著手機尋找信號。
整個小區的信號都很差。
她現在需要打網約車。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電車停在她的前方,陸硯川伸出腦袋笑著和她打招呼,“好巧,天黑了,你這是要去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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