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行下班回來,作為總裁,公司有一大堆事物需要他處理,他沒辦法天天在家。
今天他提前回來,見到秋榕榕臉色不正常地紅,就知道他的同伴又過界了。
他們之間是有約定的。
可以互相看管對方的獵物。
但是不能動對方的獵物。
“江無渡,下午不需要你了,你去陪你自己的兔子吧。”周景行聲音冷了幾分。
他叫出了綁架犯的名字。
秋榕榕偷偷地記下來。
在周景行看來,從秋榕榕一開始被設計來到歸墟市的時候,江無渡就先一步破壞他們之間的規矩,去公交車上接觸她。
可以看得出,江無渡對秋榕榕興趣高漲。
但秋榕榕是他的人質。
處置權在他手里。
被越界惦記,讓他心里閃過一絲不快。
江無渡發出低低的笑,那笑聲像生銹的刀子在骨頭上摩擦,“人在這里好好的,你大可以拎回去檢查,保證沒有少什么器官。”
周景行知道江無渡的癖好。
原本,他準備讓沈硯川盯著秋榕榕。
但今天沈硯川要開會,沒時間,他就退而求其次選擇讓江無渡幫忙。
“你要是介意,我把我的其他兔子給你玩。”江無渡指的是徐照,他已經漸漸對徐照失去興趣。
周景行深邃的眼眸在室內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嘴角微微上揚,笑容卻像是冬日的寒風帶著刺骨的冷意。
他說:“我不奪人所愛,你要是喜歡秋榕榕,等后期沒用了,器官可以先讓你摘,再讓沈硯川處理剩下的尸身。”
江無渡眼瞼低垂,長長的睫毛遮住一部分癲狂的視線,“活體摘下來的器官更新鮮,如果你到時候能給她再留一口氣兒,那就更好不過了。”
“當然,生意重要。”周景行微微頷首,“到時候也可以直接送上公海醫療船。”
秋榕榕的心沉入谷底。
江無渡說得對,他是周景行的同伙,而秋榕榕只是周景行的人質。
他對她壓根沒感情,當然不可能為了她,得罪自己的同伴。
剛才催情的藥物令秋榕榕的頭昏昏沉沉。
她頭重腳輕,像是喝了假酒。
本來就有點喘不上氣。
又聽他們說要摘她的器官。
一口氣沒憋上來,眼前一黑,哐當暈倒在地。
秋榕榕在周景行的床上慢悠悠地睜開眼睛。
周景行此時正用溫毛巾幫她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他拿出她腋窩下夾著的水銀溫度計,對著光看刻度,發現溫度有些高后微微皺眉。他伸出手,指尖輕輕撫過她的額頭,動作緩慢克制。
“你發燒了。”
“你昨天拔了我的指甲,我昨天晚上就因為傷口發炎有點低燒,今天吃了消炎藥,但上午你不在,那個……江無渡喂我吃了最新的藥物,說不定那塊藥和消炎藥相克,導致我發燒的。”
秋榕榕時時刻刻不忘提醒他們的惡行。
周景行將水銀溫度計收回,笑容輕柔溫和,“思維敏捷,口齒清晰,看來問題不大。”
“他把徐照關在別墅的地下室里,你知道嗎?”
“生病了多休息,少說話。”他幫她把被子蓋好,想要離開。
秋榕榕拉住他的手,“別走,他剛剛給我下了藥,還想讓我給徐照懷個孩子,我……我……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