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睛,內心風雨不止。
“為何不愿意?如果你配合他做嬰兒生意,就可以多活十個月。”
“我寧愿選擇你的七天。”
“你在取悅我?”
“那哥哥被我取悅了嗎?”
周景行伸出雙臂,輕輕地將她拉入懷中,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讓她靜靜地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還不夠。”他聲音很輕。
秋榕榕便又補上一句:“哥哥,如果懷孕,我想懷你的孩子。”
周景行眸色微閃,他安靜地坐著,神色不變,眼底卻因為秋榕榕這句話,浮起極輕的波動。
“你倒是越來越會哄人了。”
秋榕榕抓著他的小臂,“我發誓我說的是真心話,若是假話天打雷劈。”
反正每天發誓的人那么多。
天雷劈也劈不過來。
周景行低頭看她,視線停駐在她微微顫抖的睫毛上。
是藥物迷惑了她的心智?
還是因為那四年的相處,她更愿意依賴他。
周景行不知道答案。
她不擅長說謊。
但藥物致使她臉頰緋紅。
迷惑了周景行的判斷。
他的手在她的背部游走,動作輕緩。
四年來,他一直不碰她。
原因很簡單。
他不碰仇人的女兒。
除非基于虐待和性羞辱。
那四年,她愛著他,他便吝嗇于身體上的獎勵,他希望她的第一次是痛苦的,而不是享受。
周景行牽引著她的手,解開他襯衫最上面的三顆扣子,讓她撫摸上他衣服下的皮膚。
以前,他從來不讓她碰。
現在,她摸到了大片燒傷后留下的疤痕。
“這是拜你的父母所賜。”
秋榕榕像是被燙傷般收回手,“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事情發生在你出生那一年。”周景行對她的恨意是遷怒。
秋榕榕對歸墟市二十二年前富人區的那場大火有點印象。
但她不知道這和他爸爸媽媽有什么關系?
“你還在你媽媽肚子里的時候,我摸過你,你當時還隔著肚皮踢過我的手。
你媽媽和我說,如果她生的是女兒,就和我姐娃娃親。
秋榕榕,我們早就接觸過。
可惜我那個時候太小,我真該在那個時候用刀劃開你媽媽的肚子,提前把你剖出來見一面。”
“我向你表白的時候,你問我可嫌棄你。我當然不嫌棄,因為我和你一樣,也是滿身疤痕的怪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