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我們要結婚,你將要和我出國,和他劃清界限,知道嗎?”最后幾個字壓得極低,他聲音溫柔,但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知道了。”秋榕榕把頭埋進被子里,遮擋住心虛的表情。
她不能真的坐以待斃。
待在這里,一旦周景行玩弄她的興趣消失,她必死無疑。
只有不放過每一次求救的機會,才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她想把消息傳遞出去,但不能讓譚松涉險……
明天是個好機會,她得想個好辦法委婉地提醒譚松自己正身處險境。
周景行慢慢地拽掉他蓋在臉上的被子,翻身上床,捏著她的下巴,“躲什么?”
“我好累,我想睡覺了。”
他冰涼地直接撫上她的紅唇,“夜晚又降臨了。”
秋榕榕瞳孔微縮,因為畏懼語氣有些急促,“我里面還有傷,明天我得見譚松,要是身上有血的味道,他會發現我的異常,你要是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出現,就讓我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周景行的這在她的唇上流連,也不表明態度。
秋榕榕低聲下氣地說道:“哥哥,讓我緩一緩,我承受不住。”
周景行沒有看她的眼睛。
他慢悠悠地說道:“不用你受傷的地方,不會再讓你額外出血。”
縱使他這么說,她還是很害怕。
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無論再遭遇多少,秋榕榕都無法熟悉疼痛。
他點了點她的唇,“這里。”
秋榕榕沒經驗,眼神懵懵懂懂的,水潤的紅唇微張,一開始還沒想通是什么意思。
他給她戴上防止咬合的口器,她才驚恐地意識到他想干什么。
屈辱感瞬間涌上心頭。
他坐在床邊。
讓她跪在地下。
他睨著她,修長的手指穿過她后腦勺的秀發。
……
一個小時后,秋榕榕看著鏡子里眼睛充血的自己,又忍不住地干嘔了起來。
吃下去的東西已經吐空。
她已經刷了三次牙,刷到牙齦有些出血。
要不是周景行把秋榕榕從衛生間里強制拽出來,她今天晚上估計想干脆睡在浴缸里。
周景行確實做到了讓她恐懼每一個夜晚的到來。
睡覺時,秋榕榕縮在墻角,試圖從靠墻壁的那一邊獲得安全感。
以前,她喜歡縮在周景行的懷抱里,像一只乖巧的小鵪鶉。
而現在,她盡量遠離他。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時候,秋榕榕好像聽到他嘆了一口氣,又重新把她抱進懷抱里。
耳邊的聲音似真似幻。
遙遠又接近。
像是來自身后。
也像是來自她的身體里。
「老婆,我們已經訂婚了,我情不自禁才這么做的。
你不要生氣,明天我就帶你去見你的朋友,見到朋友,你的心情就會變好。
開心一點,想想開心的事情。」
明天就能見到譚松。
求救的機會就在眼前。
秋榕榕感覺到了好多只手將她包裹,纏成一個巨大的人形繭,她在繭里孵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