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薇在畢業后找過秋榕榕。
她偷東西,沒人會和小偷做長久的朋友。
但每次偷竊被發現,也只是私底下吵一架。
從來沒有像校園音樂節那次,鬧得這么大,鬧得人盡皆知。
姜雨薇看見秋榕榕被別人抓住領口,推倒在地,在燈光、舞臺、音響的加持下,聽見別人一句又一句說她是小偷,說她的貧窮,她的過去。
姜雨薇覺得恐懼。
她往后躲,往后退。
事情是她做的,但是她不敢認。
秋榕榕隔著混亂的人群看向她。
讓她給一個解釋。
姜雨薇可恥地選擇了逃避,把這一切都栽贓在秋榕榕頭上。
盜竊是姜雨薇的癖好。
她控制不住。
姜雨薇在第一次拿走秋榕榕的筆之后,又刻意拿出來用,她知道,秋榕榕看出來了,但后來,她補償了秋榕榕一只更貴的筆,她看見秋榕榕的猶豫,但秋榕榕沒再提這件事情。
她總是手癢。
這么多年都改不掉這個習慣。
校園音樂節過后,她們絕交。
姜雨薇聽到學校里的同學議論校園音樂節的事情,她非常后悔,覺得對不起秋榕榕。
那天,她口袋里藏了兩張音樂會的門票,想求一個和解,但她揉爛了門票,秋榕榕也沒有原諒她。
而畢業后,姜雨薇為了彌平自己的愧疚之心,想和秋榕榕最后再談一次,做一個了結。
可她聯系不上秋榕榕。
四處打聽,也只得到一個消息,秋榕榕要和她相戀四年的男朋友結婚,然后搬去外地不回來。
姜雨薇悵然若失。
那個被偷了四葉草胸針的女生也在找秋榕榕,她已經得知真相,想回頭和秋榕榕說一聲,當年的事情怪不得她,都是姜雨薇的錯。
還有林向婉,她因為徐照失蹤的事情都快瘋魔了,雖然所有人都告訴她徐照出國不回來,但她來回往返國外,根本就沒有找到徐照。
這三年來,林向婉找熟人打聽徐照的消息,那些人早就被她問煩,當她是瘋子,只有秋榕榕還愿意聽她羅里吧嗦說一大堆。
雖然秋榕榕多次表明事情和自己無關,但好歹她沒有勢利眼,能夠和她好好說話。
……
周景行給秋榕榕喂了一顆止疼藥。
秋榕榕不愿意亂吃藥。
他就用手拿著藥,壓著她的喉嚨直接塞進去,強制她吞下。
秋榕榕因為被手指按到喉嚨,她趴在床邊,生理性紅著眼睛干嘔了半天。
周景行把定好的戒指草草地套在秋榕榕的中指上。
“想見你的熟人嗎?”
那原本是他準備的求婚戒指。
也是驚喜的最后一步。
只可惜秋榕榕沒用上。
秋榕榕看著手上的十克拉戒指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露出諷刺的笑容。
“見譚松嗎?”
若在真相沒有揭露之前,她獲得了這個戒指,或許她真的會傻傻地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早點意識到真相,比從幸福的頂端跌落,稍微幸運一些。
周景行點頭,“他想見你,沈硯川那邊攔不住,答應明天帶他過來。
你安分點,別讓他察覺到不對勁,不然的話,他會先一步死在你的前面。”
周景行貼近一些,嗅了嗅她身上的氣味,現在只殘存沐浴露和淡淡的藥味,沒有血腥氣。
他頭發偏細軟。
碰到秋榕榕的脖頸和鎖骨,帶來絲絲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