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松去學校去找秋榕榕所說的手工藝品。
學校確實有雕塑展。
但譚松并沒有找到秋榕榕的作品。
他多方打探,才得知秋榕榕根本就沒有參加這場比賽。
“怪了,研究生也不去報道,雕塑展也記錯了。”譚松靠在雕塑廳外的欄桿上,低聲咕噥,“果然戀愛中的女生都是傻瓜。”
譚松沒那么細心,秋榕榕上次的暗示過于含蓄,他沒能理解她表達的意思。
那天,秋榕榕在臨行的時候主動握他的手。
她還用手指勾了他的手心。
譚松理解成她舍不得他走。
他看著旁邊練習室里的油泥和木刀,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總得再找個借口去見她。
譚松準備雕一個小的雕塑,刻上她的名字給她送過去。
反正他看不順眼周景行。
譚松總覺得,周景行是空心人。
他坐牢三年,周景行都沒能把秋榕榕養胖一些,想來他只能給她富貴安穩,不能給她開心。
在練習室里幾番雕刻,譚松制作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雕塑兔,擺在臺面上曬著。
譚松心情愉悅地看著這個小兔子。
這是他再見她的理由。
——
秋榕榕和徐照拍完照片后,江無渡又把她放了回去。
這是第二次,江無渡在周景行回來后,放她回去。
就不知,可還有幸運的第三次。
秋榕榕回房間,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
周景行進來時,她正準備從柜子里面拿睡衣。
他沒有鎖著她。
但她現在能去的地方,只有周景行的臥室和客廳。
有時夜晚,秋榕榕能聽見周淮遠嘔吐的聲音。
她想去看看。
周景行不允許。
她若還想去。
他便讓她的慘叫聲遮蓋住隔壁的聲音。
很神奇,周淮遠聽見秋榕榕在慘叫,就會安靜下來,然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敲墻。
周景行的睡眠很淺,周淮遠智力又不正常,敲墻可能是他想到的唯一一個能和秋榕榕溝通的方式。
秋榕榕不敢回應他。
因為周景行會在夜里側著身子看著她,溫聲說:“一個傻子,整天這么惦記著你,我本來給你準備了一個盛大的求婚儀式,最終也被那個傻子毀了。”
“那你給我補一個。”秋榕榕想勾著他的脖子。
但他不給了。
估計是怕她暗算他。
晚上就算睡在一起,他也會用手銬把她的兩只手銬在床頭。
秋榕榕費勁去勾引他。
他也沒興趣。
唉,他對她的主動沒興趣。
主動權,她拿不到。
她誘哄、暗示、順從、撒嬌,他都不為所動。
“我是你的仇人,你怎么會想懷上仇人的孩子?”他聲音輕慢,眸色卻冷。
秋榕榕看著他,沒否認。
看吧,什么都瞞不過他。
周景行太容易就猜到秋榕榕的想法。
反正她也不會說謊話,就干脆實話實說。
“江無渡的手段很恐怖,我承受不住。要是能懷上你的孩子,說不定能逃過這一劫。”她的眼是夜里漾起水波的湖心,“哥哥,我只配合你的游戲不好嗎?別把我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