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行立刻捂住她的眼睛。
做完這件事情,他就皺起眉頭。
沒必要這么做。
他不該親她。
又或者親就親了,不該捂她的眼睛。
他站直身,走到窗戶邊把窗簾拉起來。
他讓她置身于黑暗。
秋榕榕也沒反駁。
他離開后,她自己站起來,再次把窗簾拉開。
周景行下去拿煮的酒釀湯圓給她吃。
回來后,就看見關上的窗簾又被拉開,秋榕榕躺在原本的位置上,翻了個身,換個更舒服的姿勢。
這幾日,內心拉扯的是他,反復想著那天決定的人也是他。
他原本以為節奏在他手中。
他捏著她的一切。
好壞由他。
但事實上并不是這樣。
她的哭喊只在當下,叫得再慘烈過幾日也就好了。
她的眼神沒變過。
或許變過。
在她得知他不是好人的那一刻,變了一次。
自那以后,就一直是現在這個樣子。
安靜又低調。
她在緩慢地生長著。
他能打斷她的進程,卻改不了她向上的趨勢。
“吃不吃湯圓?”
秋榕榕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不動。
她問:“什么餡的?”
“花生。”
“那算了。”秋榕榕只喜歡吃芝麻餡的。
周景行把碗放在一邊。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絕食。
就是單純不想吃。
他應該在這種事情上教訓她,逼迫她吃下去,讓她難受,但他又覺得這是小事,在小事上的懲罰產生不了多少恐懼。
有些雞肋。
那就算了。
現在是白天。
周景行原本準備給她兩天喘息的時間。
這兩天,不見她最好。
但他又來了。
周景行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真的有點介意她沒有以死相逼,去反抗徐照。
介意她沒一遍又一遍地洗澡。
沒流著眼淚說,她不干凈了。
她還覺得自己這樣挺好。
沒得病,沒懷孕,沒缺胳膊斷腿少內臟。
安穩回來了。
她睡得挺香。
“徐照要死了,有客人預定了他的心臟,他正在做配型,如果配型通過的話,他就會死。”周景行特意提到這件事,去看秋榕榕的反應。
秋榕榕“嗯”了聲,她知道了。
徐照也做了不少壞事。
他沒有殺過人。
但在他高中的時候欺負同學,導致同學跳樓自殺。
他有他的業障。
該還。
也許是看見秋榕榕對徐照的生死態度格外冷淡,周景行忽略了剛才她不愿吃他煮的湯圓時,心里的那一絲不可控的失落感。
他盯著她的唇。
有欲望。
他對她有欲望。
反正她是他的人質,周景行干脆順著自己的心意,繼續打擾她。
他又俯身吻她。
技術比第一次親吻好了許多。
秋榕榕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估計是看她安穩兩天,又想起了其他折磨人的方法。
現在大白天,周景行就把她往床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