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松在飛機休息大廳的時候一直刷著手機。
他看見,秋榕榕的朋友圈還停留在發畢業證的那一天。
后面就再也沒有更新過。
這兩天,他給她發消息。
她回應得也很敷衍。
要么是一個表情包。
要么簡單“嗯”一聲。
要么好久回一個“知道了”。
沈硯川開解他,說人家女生要結婚了,肯定要和別的男的保持距離。
譚松卻皺眉,“我覺得她沒看起來那么開心。”
“可能是婚前恐懼。”沈硯川總能找到理由解釋。
“不是。”譚松有些不悅地看了一眼沈硯川,“秋榕榕和周景行在一起沒那么開心,我能看出來。”
“說不定過兩天,你就能看見他們發的旅游照片了。”
此時候機大廳傳來登機的聲音。
譚松看了一眼窗外的雪,摸了摸口袋里沒送出去的雕塑兔。
他跟著人流往前走。
——
秋榕榕因為月經疼,大多數時間都在床上躺著休養。
他們不給她手機。
秋榕榕便用周景行房間的投影儀看電影。
投影儀里有一個加密文件,她打不開。
剩下的都是他下載在本地云盤的電影。
偏文藝。
秋榕榕隨便播放了一個《生人勿近》,然后抱著枕頭消磨時間。
自從上次,房間里的夾層通道全部被鎖起來,秋榕榕沒辦法再下到地下室負一層。
江無渡在秋榕榕電影看到一半的時候,進入房間,把她從柔軟的被褥里拽起來,讓她去打掃衛生。
徐照一直在咳血。
原本他自己咳的血,是由他自己擦干凈的。
但自從被摘了一顆腎,他日漸虛弱。
秋榕榕看著他眼底的青灰色,擔心他快死了。
他若是死了,那些人的精力就會全部放在她一個人身上。
想想都可怕。
“徐照,他們準備把你買進公海醫療船。”
徐照顯然知道公海醫療船是什么地方。
徐家也曾以買家的身份,在里面購買過商品。
現在,徐照成了里面被售賣的零件。
天道輪回,莫不如是。
徐照的臉色灰敗下去,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你在上面,可聽到他們說有人來贖我?”
秋榕榕搖頭:“沒有。”
“徐家的人一個都沒來?”他情緒激動,拉扯著鎖鏈嘩啦作響。
“可能他們自身難保吧。”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秋榕榕也希望徐家能有人追查徐照失蹤這件事情,然后順帶著把她也救出來。
徐照沉默。
他也沒失落很久。
“喂,你過來。”徐照又在打秋榕榕的主意。
“你想干什么?”秋榕榕防備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