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就是帶你露個臉,在這些人中往上炒一炒你的身價,不會真把你賣出去。”
秋榕榕不能坐沙發,她得和其他奴隸一樣,跪坐在地上。
她選擇了盤腿坐的姿勢,仰頭問道:“你們也在這艘游輪上買過人嗎?”
“買過。”
秋榕榕瞬間露出鄙夷的神色。
然后,她又低著頭,避免被他看見。
沈硯川坐在黑色皮沙發上,雙腿交疊,指尖緩慢地轉動著高腳玻璃杯,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以為我們買的是女人?”
“不然呢?”
這艘船上也有男奴。
只不過他們三個,江無渡看誰都像兔子,周景行就她一個女人,還有一個……秋榕榕偷偷打量沈硯川,四年來也沒見他有女朋友,難道他也不喜歡女的?
“你在想什么?”沈硯川覺得秋榕榕看他的眼神毛毛的。
“你是不是喜歡男的?”之前沈硯川總是幫著周景行說話,秋榕榕懷疑他對周景行有其他想法。
“當然不是!”沈硯川像是被踩到尾巴,“你下次不許把你心里想的直接說出來。”
“哦。”秋榕榕癟嘴,明明是他自己要問的。
沈硯川平復了一下心情,壓低聲音說道:“這艘船上販賣孤兒,他們沒有國籍,沒有身份,是乖巧又兇狠的狗,只會聽主人的話。”
他們在國外買了這些人做保鏢。
秋榕榕唾棄道:“真沒人性。”
沈硯川有些意外,“你不想給自己也安排一個嗎?”
“不想。”欺負孤兒不得好死。
秋榕榕鄙夷這艘船上的一切。
周景行和紅胡子談判。
不論紅胡子出多高的價格,周景行都是搖頭。
讓那些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紅胡子有些惋惜地看著秋榕榕,最后攬著凱瑟琳離開。
沈硯川倒是興致不錯,他垂眸問跪坐在地上的秋榕榕,“你知道剛才那個紅胡子要花多少錢買你一夜?”
秋榕榕茫然地說道:“九萬。”
畢竟紅胡子比畫了一個九。
“是九百萬。”
“這么貴。”秋榕榕很意外,她并非凱瑟琳那種大美女,很難想象有人愿意花這個數買她一晚上。
“這個世界上審美奇奇怪怪,就像你身上的疤痕,入了一些有怪癖人的眼里,就是美艷絕倫。”
沈硯川把沒喝的酒獎勵給了腳邊一個試圖纏上來的女人,重新戴上眼鏡。
“走,那邊談完了,我們過去。”
沈硯川紳士的伸出手拉秋榕榕。
秋榕榕因為跪坐太久,血液不循環,腿一軟。
“你沒事吧?”幸虧沈硯川還拉著秋榕榕,不然她會摔倒在地上。
“腳麻了,要緩緩。”秋榕榕彎下腰揉了揉自己的小腿。
沈硯川上手扶秋榕榕,她骨架單薄,輕飄飄的像是秋天的落葉,風一吹就會飛走。
太輕了。
“你是不是又瘦了?”
“我沒稱體重。”
“在鬧絕食?”
“不是,我每天都在好好吃飯,只是……”她擔驚受怕,吃得再多也長不起來肉。
秋榕榕嘆了口氣,“我恨不得一天吃六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