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躲過了蝮蛇的搜查,最終是秋榕榕認出周景行身邊的那個之前懷孕時幫她做檢查的女醫生,才冒出頭來和他們搭上線。
周景行很快趕來。
他手眼通天,封鎖區也能來去自如。
少了定位器,他照樣在短時間內找到秋榕榕。
要不是蝮蛇在中間貪得無厭,橫插一腳,他早就把秋榕榕帶回小島安置了。
秋榕榕讓徐照先藏在大衣柜里別出來。
周景行隨意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指尖一圈圈轉著槍,周身散發著慵懶又危險的氣息。
“怎么敢主動聯系我的?”
經歷這么多,他以為她不敢。
秋榕榕站在他的面前摳手,如實說道:“不想上競技場,也不想在危險的封鎖區待著,我這幾天全身疼,想跟你回去看醫生。”
周景行這次來封鎖區,專門把醫生也帶過來,就是因為考慮到秋榕榕之前胎兒生化,原本應該轉移到小島上修養,卻沒想到中間出了差錯,使她流亡到這里受苦。
“先讓醫生幫你看一下。”
秋榕榕點頭。
那名女醫生把秋榕榕帶到隔壁的房間。
簡單地詢問了一下身體情況。
“惡露已經干凈,不流血了。”秋榕榕是孩子在三個月之內自行生化的,比胎兒成型后流產要好一些。
她說自己現在吹點風身體就痛。
從頭到腳哪里都不舒服。
這里沒有檢查的儀器,女醫生看著她蒼白消瘦的臉頰,出于同為女人的憐憫心,說道:“你的身體得好好養養。”
女醫生對周景行格外忠誠。
她如實將秋榕榕的情況匯報給周景行。
周景行站起身,將秋榕榕擁入懷中,下巴擱在她頭頂,輕輕拍著她的背,“我給你選了一座風景優美的小島療養,你應該會喜歡。”
他不再提那聲槍響。
也不提那個死去的孩子。
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他要帶她回去。
徐照在這個時候自行從大衣柜里走了出來。
周景行的手下舉起槍,齊刷刷地對準徐照。
徐照沖著秋榕榕吹了聲口哨,然后舉起雙手。
“別殺他!”秋榕榕出聲制止。
周景行摟著她腰的手微微扣緊,“你別忘了,這人之前在學校里屢次針對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想讓他死得那么快,你們一槍把他崩了,他倒是輕松。
我想要他為他之前的所作所為贖罪。”
秋榕榕盡量展現出對于徐照的厭惡。
幸好,她只要回想過去徐照對她做的事情,這種厭惡不需要演,就可以真情流露。
周景行果然來了興趣,“你想怎么做?”
“我想把他也一起帶回去,慢慢折磨他。”
這話,不像是秋榕榕能夠說出口的。
周景行捕捉到秋榕榕說這些話時過于刻意的語氣。
他慢悠悠地點點頭,“好呀,到時候你下不去手,我可以幫你。”
徐照在旁邊聽著也松了一口氣。
若他也能逃離封鎖區,那再好不過。
就在徐照慶幸時刻,突然一聲槍響,子彈穿過徐照的小腿,他瞬間冷汗直流,跪倒在地上。
秋榕榕在槍響的一瞬間,就被周景行撲倒在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