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嘆息道:“走一步看一步。”
徐照眼神落在秋榕榕臉上,“你這是利用完老子之后,就準備把老子踹了,是吧?”
秋榕榕還有出路,徐照卻沒有了。
他不可能回頭,因為蝮蛇那種玩法他承受不住。
他也不可能和秋榕榕一起離開,因為周景行對他,絕對不會手軟。
現在的徐照是黑戶,沒身份、沒藥,腎少一顆,命也跟著折了一半。
若真被遺落在戰亂廢墟里,等待他的結局只會是慢慢死去。
或者更慘。
秋榕榕看著他,心里清楚這些。
她沉默片刻,忽然問道:“你要不要……在周景行那里賭一把?”
徐照瞇起眼,“怎么賭?”
“我可以告訴他你以前在學校里欺負過我,說我要把你留在身邊慢慢折磨,拿你出氣。
這樣他就會覺得我終于也變得跟他一樣卑劣了,得償所愿……而我也可以趁這個機會把你帶出封鎖區,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給你創造機會逃跑。
等你逃走之后,要想辦法聯系國內還靠得住的朋友,收集周景行他們犯罪的證據。
只有他們被繩之以法,我們才會安全。”
“周景行憑什么信你?”徐照冷笑,目光里閃著嘲諷,“你以為你光睡過他就夠了嗎?”
徐照不想送死。
他不會輕易把命壓在一句話上。
“你不懂,周景行一直希望我也變得卑劣,他想看我墮落。
當我提出用折磨的方法對付你,而不是把你送到警署的時候,他就如愿了。”
秋榕榕覺得周景行會很樂意看見這一幕。
她和徐照說了周景行對她的所作所為。
分析他的行為動機。
徐照也覺得有道理。
反正留在封鎖區也是死路一條。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
“好,老子跟著你賭一把。”
他答應下來,秋榕榕心里卻又沒了把握。
“這條路很危險,萬一……萬一他沒有這么想,我就是害了你,你要想清楚。”
“大不了就是死,早死晚死都一樣。”
秋榕榕心事重重地點頭。
他們一起在廢棄居民樓里茍活了三天。
期間還遇到搶劫事件。
是徐照拿著鋼管把那些人嚇退的。
他用鋼管朝人的腦袋上面打,把人腦漿都打了出來。
秋榕榕躲在房間里,不敢出門。
徐照也因此又負了傷。
秋榕榕從自己的秋衣上面撕一塊布,幫徐照刀扎胳膊上的刀傷。
徐照湊近她的臉看,“我發現你也是個怪人,剛才這么害怕,現在又能安靜地坐在這里幫我包扎。”
秋榕榕包扎完之后,在傷口上打了個蝴蝶結,“我不幫你包扎,你流血過多昏迷,我還得照顧你。”
徐照不悅地說道:“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給老子聽嗎?”
“呃……你想聽啥?”秋榕榕拿濕抹布擦手。
“說你關心老子。”
秋榕榕敷衍地點頭,“嗯嗯關心你,你好好的,你現在是咱們小隊里唯一的戰斗力。”
徐照又笑起來,“你說謊的樣子好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