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可憐的兔子點蠟燭。
剩下的烤了吃。
江無渡沒說話,他陰森的目光令人頭皮發緊。
秋榕榕猶豫片刻,還是挑明了說道:“我知道周景行把我重新帶回島上你不爽,你覺得我可能會害他,所以趁著他離開小島,故意找我的茬,為的是讓我記住我自己的身份和處境。”
江無渡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神經質。
實際上,他看似瘋狂的行為背后還是基于邏輯的考量。
就像今天,他半夜把秋榕榕從床上拽起來玩捉迷藏,不睡覺演這么大一出戲,無非是想告訴她,周景行不在的時候,他也有權利處置她。
他想讓她,別睡得那么安穩。
“兔兔只需要吃草就夠了,不需要動用你的小腦瓜。”
秋榕榕不知道江無渡的過往。
她以為,他們三個都有親人葬身在火海里,所以對她恨之入骨。
如果秋榕榕知道,兔子真的只是兔子,她肯定每周都會要求廚師烤一只兔子吃肉,以緩解他被江無渡折騰后無處宣泄的小心肝。
秋榕榕聽他話語里有松動,立刻把自己的手工活吹得天花亂墜,保證把兔子頭恢復原樣。
“你信我,保證一模一樣。”
“我技術很好的,我以前還在家里繡過一張很大的清明上河圖十字繡。”
“放到古代,我可以去做繡娘。”
吹得有點大,不過不重要,先把眼前的危機解決。
秋榕榕貼心的詢問。
“這個兔子頭對你來說是不是很重要的東西?你總是叫我兔兔,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把你和兔子玩偶服的過去說給我聽。”
江無渡不準備和秋榕榕說他的過往。
她的做法在他的眼里很幼稚。
她只是人質。
沒必要知道這么多。
秋榕榕見江無渡沒動,趕緊從江無渡的身下爬出來。
“那我現在就拿回去修補啦?我保證這個星期修補好。”
周景行這個禮拜就會回來。
他回來后,秋榕榕要想個辦法讓周景行把她和江無渡分隔開,千萬別讓他們再單獨相處。
秋榕榕一邊這么想著,一邊彎腰伸出兩只手想捧起兔子頭。
就在此時,江無渡突然伸出手按在兔子頭上。
她拿不起來了。
“你給我重做一個新的。”
“啊?”秋榕榕愣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下來,“也行吧。”
秋榕榕小的時候縫過玩偶,她擅長手工活,有原本這個損壞的兔子玩偶服作為打樣,她再復刻一個并不困難。
“秋榕榕,今天的事情,你不許告訴周景行。”
江無渡只要叫人名字,就準沒好事。
秋榕榕下意識地點頭。
“上一次,你也是這么答應的,但你還是去告狀了。”江無渡的唇角緩慢翹起,眼睛如同一潭死水,“在我相信你之前,我們先算上一次的賬。”
上一次是哪一次呀?
秋榕榕回想自己在周景行那里說的江無渡壞話。
嗯……她討厭他,為了避免和他單獨接觸,好像真的在周景行那里說過很多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