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下來,只要周景行不動用裝滿倒貼的密碼箱,秋榕榕還是和他相處更融洽一些。
見秋榕榕目光閃爍,周景行捏住秋榕榕下巴,強迫她抬頭看他,“全部。”
秋榕榕耳尖發燙,“行吧,那你去找江無渡去借那個兔子玩偶服,他收回去了,我這里沒有。”
周景行深深地望著她,讓她感到壓抑。
秋榕榕摸不透他的心思,原先準備好的說辭,因為他沒有發難,現在也用不上。
新鮮感是短暫的。
自從來到小島修養身體后,周景行沒再和她上床。
她已經沒辦法再生小孩,身上也沒有他需要的情感寄托,就連恨意也走到了盡頭,他卻還留著她,像是留下一件只會占地方的老物件。
“要不……你下單其他風格的?”
別說穿兔子服,只要別把她送給江無渡,讓她穿奧特曼服陪床都行。
“你們還做了什么?”
“江無渡不都錄下來了嗎?你可以自己看。”秋榕榕做歸做,但讓她一件一件講出來,她也覺得羞恥。
“你想跟他嗎?”
終于問到這一句了。
秋榕榕立刻順溜地說出之前想好的話。
“不想,我不喜歡老男人,我喜歡年紀和我差不多的,你千方百計把我從封鎖區帶回來,是為了把我留在你的身邊吧?
我已經一無所有,過去你所憎恨的人一個又一個慘死在你的手下,現在活著的,除了我,只剩下譚松和周阿姨。
周阿姨潛逃在外,譚松屬于沈硯川,只有我,是你的戰利品。
讓我作為你的戰績,留在你的身邊吧,哥哥。”
這一大段話是秋榕榕背下來的。
她在心里反復演練無數次,為的就是在此刻挽留他。
脖子上戴著微型炸彈,秋榕榕無處可逃。
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
和壞人比命長。
活到他們多行不義必自斃的那一天。
秋榕榕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抬起頭卻對上周景行淺淺笑容下漆黑死寂的雙眸。
他不喜秋榕榕揣度他的心思。
江無渡告訴周景行,秋榕榕是在誰手下都溫順的女人,只要是誰威脅她的性命,她就能雌伏在誰的身下。
毫無原則,毫無骨血。
甚至可以根據對象不同,更換討好的手段。
周景行看見視頻里,秋榕榕穿著江無渡母親遺留下的兔子玩偶服,隱藏在心底里的那一抹不愉快。
當時,江無渡對他說:“你若只當她是無關緊要的玩物,便把她也分享給我,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把他當成女人,只會把她當成兔子。”
江無渡不會和秋榕榕做到最后一步。
周景行知道,但看著秋榕榕穿上兔子玩偶服后,還是非常的不舒服。
有一種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改造后的異樣感。
他不喜。
于是,他說:“我和她已經辦過婚禮,她由我處置,你別再插手。”
“處置?”江無渡咧開嘴笑,“那個孩子生化后,你沒有按照約定把她殺死,反而把她帶出國。
周景行,你是不是覺得,死了一個小孩,她身上的債就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