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行喂秋榕榕的吃安眠藥。
吃完安眠藥之后,秋榕榕的感覺并不是困乏,而是迷迷糊糊,她感知不到外面的世界,意識衰退,比起睡過去,更像是暈厥,等到第二天醒來之后,秋榕榕依舊感覺到疲累。
她醒來的時候還是保持著被手銬雙手銬在身后的姿勢。
“哥哥,幫我解開。”
周景行并不在屋子里,她喊了好幾聲也沒人回應。
秋榕榕只能保持著這個別扭的姿勢從床上挪下去,拖鞋被踢到了床底下不容易拿,秋榕榕光腳下樓。
客廳無人。
門外有傭人正在修剪著花圃。
那些傭人不會和秋榕榕多說一句話,他們在白天出現,晚上離開,就像是固定刷新的npc。
通往地下室的通道打開著。
秋榕榕沿著漆黑森冷的通道往下走,通道邊緣鑲嵌著墻燈。
一路前往地下二層。
秋榕榕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該招的都招了,人在極端痛苦的情況下所說出的話才具有可信度,小七,把那些刑具從他們身體里拿出來清洗干凈。”
說話的是周景行。
江無渡打了個哈欠,伸懶腰,“審了一夜,累死我了。”
“你上午休息一會兒。”
“嗯,剩下的交給你。”
江無渡起身,正好看見從上方下來的秋榕榕,“兔兔,早上好。”
“呃……早上好。”
秋榕榕看見江無渡的衣袖和雙手上都是鮮血,不敢再往前走。
江無渡見秋榕榕雙眸中流露出恐懼,張開自己血淋淋的手,有些嫌棄地說道:“昨夜玩得盡興,弄臟了。”
這些血太臟,江無渡不會用臟手摸秋榕榕,他側著身體,從秋榕榕的身邊走過,避免鮮血蹭到她的睡衣。
“怎么下來了?”周景行用濕巾擦拭手上的鮮血。
他將染血的濕巾扔進垃圾桶里,走到秋榕榕面前。
“我睡醒了,沒看到你,就下來找你。”
周景行拿出鑰匙,將秋榕榕背后的手銬打開。
那名被稱作小七的少年就站在周景行的身后。
他皮膚黝黑,頭發和瞳孔都是深棕色,年紀看起來很小,那雙不安分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秋榕榕。
秋榕榕下來的時候穿的還是單薄的吊帶睡裙,小七的眼睛落在秋榕榕身上后就未離開。
周景行介紹道:“這個是小七,之前從游輪上買下來的。”
沈硯川曾經提到過,游輪上會販賣孤兒,培養成殺手或者私兵,對外出售。
小七應該就是其中一員。
“夫人好。”小七舔了舔唇角,喉結滑動,極為明顯地吞咽口水。
秋榕榕沖他點了點頭。
“周淮遠他……”秋榕榕想進去看看周淮遠的受傷情況。
“那邊都是血,臟。”周景行抬起一只手,擋住她的去路,“他沒死,等我讓人處理好之后會讓你見他。”
可秋榕榕現在已經聽不到周淮遠的呻吟聲。
流了那么多血,周淮遠肯定受很重的傷。
秋榕榕捏著拳頭,踮起腳尖想再看上一眼。
“小七,送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