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冷笑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
“她真……真出國了。”金興懷低頭道。
“金副司長是滿人吧?”李季看過金興懷的檔案,雖然檔案上寫著他是漢族,但他的籍貫地卻是海城,要知道,東北地區的金姓者,大部分是前清滿人改的姓氏。
“你……你怎么知道?”金興懷眼露驚駭,此事極為隱秘,即便是他的同僚,也知之甚少。
“現在金副司長可以告訴我,你女兒去哪兒了?”李季幽暗深邃的眼神閃過一抹睿智光芒,果然讓他給蒙對了。
“繼續。”
李季冷聲道。
“是。”
席治海拿著鑷子作勢就要繼續。
“我……我說……。”金興懷一想到拔指甲蓋所帶來的疼痛,忙大聲喊道。
“說。”李季冷喝道。
“她……她嫁給了日本商人的兒子。”金興懷暗嘆一口氣,與其說是日本人拉他下水的,倒不如說他是被女兒拉下水的。
“算你老實。”
李季轉身吩咐道:“把他帶回去錄口供。”
“是。”
兩名行動隊員給金興懷解開繩子,戴上頭套,把他從倉庫架出去。
李季之所以在此地審金興懷,是擔心撬不開他的嘴,現在金興懷已經招供,自是沒必要繼續在倉庫審。
“所有人返回站里。”
李季吩咐了一聲,邁著矯健的步伐從倉庫出去。
來到外面。
他敲了一下余秘書的車窗。
車窗降下,余秘書美艷的臉龐浮現在出來。
“他招了,余秘書是跟我去站里,還是向局座復命?”李季道。
“局座吩咐,若是金興懷招供,讓我第一時間把口供拿給他過目。”余秘書輕聲道。
“請余秘書隨我回一趟站里。”李季點了下頭。
“李副站長,不如坐我的車一起走?”余秘書輕笑邀請道。
“沒事,我的車就在后面。”李季可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她坐一輛車,畢竟戴老板的心眼兒比針尖還小,再者,誰能保證司機不是戴老板安排的?
言畢,他轉身快步上車,返回武漢站。
凌晨兩點多。
武漢站。
地牢中。
昏暗的燈光,刺鼻的血腥味兒,混合著發霉的味道。
陰暗潮濕的臺階上,隱隱有干涸的血跡。
地牢刑訊室傳出的慘叫聲,陰森可怖。
一間火光通明的刑訊室中。
電椅上坐著一名二十多歲的小少婦。
此刻,她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恐怖,耳鼻口溢出紅色血液,目光呆滯,仿佛大腦壞死一般。
“說,你叫什么名字?你們小組隸屬日軍哪支情報機關?”安靖江森冷的聲音在刑訊室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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