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李季坐在防彈轎車中。
閉目養神。
唐婉瑩這個女人的優點就是肥沃。
就好像是一個大西瓜,鮮汁爆滿,香甜可口。
但她的缺點也很明顯,不夠專業。
雖然她竭盡全力的在偽裝,但他還是能看穿她偶爾流露出的厭惡情緒。
這也是他為何放棄借刀殺人計劃,沒有把軍統叛徒陳達安的身份,透露給唐婉瑩的真正原因。
像唐婉瑩這種業余特工,只能偶爾利用她傳遞一下情報,事關絕密情報,絕不能透露給她,否則,便是害了她。
“大田君,送我回去。”李季道。
“哈衣。”
大田猛士郎駕駛著防彈轎車,送李季回長安北路的小洋樓。
回到小洋樓。
他去臥室換了套便裝,大搖大擺的走出院門,攔了一輛黃包車去法租界。
來到法租界,他把自己易容成一名中年人,前往公共電話亭,給報喜鳥打了一通電話。
“小姐,請轉告老板,偷錢跑路的伙計,已被家規處理。”
說完。
他掛了電話。
以他和虞墨卿之間的默契。
她知道怎么做。
旋即。
他去了法租界的百樂門舞廳,與幽靈接頭。
幽靈是吳玉坤交給他的底牌,他輕易不會動用,只按時與她接頭,聽取她匯總的情報。
與幽靈接頭完畢。
他又改頭換面,易容成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坐黃包車去找余淑衡打拳。
因唐婉瑩身體尚未來恢復好,他十分的不盡興。
來到余淑衡居住的小洋樓,兩人小別勝新婚,熱火朝天的干了兩套拳法。
不知為何,余淑衡給他的感覺十分奇怪。
兩人剛認識的時候,一天干七八套拳法,余淑衡每次都會全力以赴,自從來到上海之后,她在打拳方面有些放不開,畏手畏腳,好似有什么難言之隱,這讓李季十分的不爽。
當然,不爽歸不爽,他也沒有責怪余淑衡。
畢竟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又天賦異稟,余淑衡招架不住也在情理之中。
殊不見,他連沙場老將南造蕓子都收拾的服服帖帖。
凌晨兩三點。
李季弄了一身的酒氣,搖搖晃晃的回到小洋樓。
龍澤千禧尚未回來,估計是在查找潛藏在大公報的軍統特工。
南造蕓子回來了,她洗了的干干凈凈,噴著法國佬的進口香水,穿著一襲粉色睡裙,神情帶著一絲媚態。
李季不猜也知道,這個東洋娘們欠揍了。
正好,他在唐婉瑩和余淑衡身上沒有進行盡興,正好拿南造蕓子大練兵。
次日。
天色陰沉。
外面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按照季節推算,快到梅雨時節,往后的兩三個月,隔三差五就會下雨。
李季穿著少佐軍裝,踩著長筒皮靴,精神抖擻著下樓。
來到客廳。
他想要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