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連著兩天洞房夜,叫了一夜娘子又叫了一夜夫君,賀云清的喉嚨跟腰都有點受不了。
再三年,坐到工部尚書之位的唐今大手一揮讓賀青棠進了工部,成了大齊史上第一個女官。
賀青棠天天樂呵呵的,挖著腦子里不多但遠超當下時代的化學物理知識,編書出冊,將那些質疑的聲音都打了回去。
賀青棠確實是個好幫手。
只要唐今給了她方法她自己就能把那些研究出來,等唐今成了尚書令的時候,她已經從化學轉到生物,開始研究雜交水稻了。
賀持雋對她倒是有幾分愛慕之心,一直默默跟著她。兩人過了好些年,最后也修成正果了。
賀青棠婚后還繼續當她的女官,又被一群人追著罵。
然后唐今把她養出來的雖然遠遠比不上現代,但比起之前畝產已經翻倍的粟種發了出去,然后又沒人再罵了。
倒是賀云清,毒清了后跟著賀山崇上了幾次戰場,不知道怎么的名聲就傳了出去。
他下手比他爹還要狠,他是真的從骨子里透著冷漠,格外適合戰場。
等他一路把西域各國推平完回京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年過去了。
唐今去接人,看見曬黑到一咧嘴只剩下牙的人扭頭就走。
賀云清氣得三天沒讓她出房門。
“當初對搖寒那個女人就愛得不得了,我黑了就嫌棄成這樣?”賀云清恨恨地咬她。
唐今告饒:“我錯了,你下去行不行?”
她都三天沒上朝了,還不知道外面要傳成什么樣。
“做夢。”賀云清好像要把幾年的空都在這幾天里補回來,越發厲害了。
救命。
好不容易賀云清滿足地走了,唐今像條咸魚一樣躺著,動都不想動。
黑色的藤蔓蔫頭蔫腦地癱了一屋子,根根都軟的跟面條似的。
她不是不行了,就是心累。
真的。
次年,唐今丁憂,帶著賀云清大江南北的旅游,一路上看遍了山川美景。
一次,天上突然下雨,兩人跑進一個破廟里躲雨,半夜賀云清突然覺得有點冷,想拉著她做點暖和的事。
唐今一臉為難,“佛門清修之地,不太好吧。”
她左看一眼觀音右看一眼佛陀,都是熟人啊。
賀云清翻了個白眼,纏了上去。
假正經一個,也不知道是誰當初還拉著他青天白日的在國子監屋頂,頂著瓦下屋內的讀書聲折騰。
事后,兩人抱著取暖,賀云清突然問她:“人會有來世嗎?”
“有吧。”
賀云清看著頭頂的廊柱想了一會,開口道:“要是有來世,你可一定不要去勾搭我的轉世。”
唐今挑眉,看向他,“為什么?”
“人都轉世了,哪里還是我。”
賀云清理所當然,勾著唐今的脖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現在的你,只準愛現在的我。我的轉世,我的前世,都不行。”
那雙漂亮的桃花眸里全然倒映著她。
唐今愣了好一會,才低低應了一聲,“嗯。”
賀云清滿意了,闔上眼睛睡了過去。
半晌,唐今抬手摸了摸心口。
……
滿是冰雪的山峰之上,被壓在冰下的綠草突然晃動了一下,坐在旁邊的男人猛地睜開眼睛,半晌,聲音干澀的開口:“是誰……”
他又恨又妒地想察看情況,卻只能看見一片白茫。
他忍不住恨恨地一甩袖,頓時山搖地動,大雪如濃煙海浪般從山頂崩落。
好在,那綠草只是晃了一下就回歸了平靜,再沒動搖,男人再不甘心也只能忍耐。
他喃喃著:“還不到時候,再等等,再等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