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拉半點心虛的意思都沒有,“你的動靜我們怎么可能不注意著?”
畢竟這位可是世界最大財閥——永恒財閥如今實際意義上的掌控人。
無數家族的興亡,包括她這王室繼承人的位置,樓下那傻乎乎跳舞的總統之子他老媽的位置,都有永恒財閥在背后或多或少的操控。
他們這些被操控者,怎么能不去注意這位操控者的動靜。
諾拉靠在沙發里懶了筋骨,儀態卻仍保持著一分多年禮儀訓練塑造出的王室雍容,“這是誰把你給帶壞了?怎么你也開始玩這些無聊的游戲了?”
她想了想,酒杯中金色流動,“利奧還是菲利克斯?別告訴我是阿米莉,她可早就脫離這種低級趣味了。”
利奧、菲利克斯正是樓下正在跳舞的那兩位光明廳的“王”,分別是總統之子與首富之子。
阿米莉則是最后一位,知識塔的“王”,年僅十六歲的天才生物學家。
光明廳那兩位剛入學時還有些王不見王,互相不對付,但沒多久就臭味相投勾搭到一塊去了,在光明廳校區狼狽為奸整些無聊的耍人游戲,把那些小貴族和平民折騰得夠嗆。
諾拉對此毫無興趣。
但讓她意外的是。
真理庭這位應該比她對這種無聊游戲更沒興趣的,卻也找了個平民玩上了。
難道那些平民身上真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她也接觸過不少平民,沒覺得有哪里吸引人啊。
至少。
普通的東西應該是很難吸引到這位的吧。
諾拉撐著下巴,一雙碧藍的眼眸好奇地打量著唐今。
唐今已然回完了手機上的消息,按了按酸脹的眼眶,良久,“你想試試?”
“嗯?”
唐今注視她的瞳孔,“你的眼睛是這么說的。”
諾拉頓了頓,片刻,唇角的笑容擴大,“我確實很感興趣。”
能被這位瞧上的,就算是廉價地攤貨,也一定有非常獨特的魅力。實在是讓諾拉好奇啊。
可惜。
諾拉嘆氣,“人都已經落進你手里了。”
她又不是那種愿意跟人共享玩具的性子。
唐今慢慢轉動酒杯。
淺金色的液體在杯中來回流轉,在淺眸中映下漂亮的光暈。
她確實不是那種與人共享的慷慨性子。
可是。
唐今喝了口酒,“玩具有自己的意愿。我該尊重他。”
“……哦?”諾拉可聽得有些挑眉了,“你這意思,難不成是不介意我對你那玩具出手?”
“只是掉在路邊誰都可以碰的無主之物。”
什么時候。
成她的玩具了。
諾拉這下是真來興趣了,“你要是這么說我可真動心思了,要是我把你那玩具,哦不,是這路邊的無主之物給撿走了,你不會遷怒我吧?”
唐今懶得再跟她說什么,偏頭看向了窗外。
燈火輝煌的建筑物外,光明與黑暗交錯的樹林里,那道清瘦了許多的身影就藏在那里,如同渴求安慰藥劑又丑陋得不敢現身光明的癮君子,顫栗惶恐。
她的手機上又收到來自對方的消息。
相宜:你今天也不來嗎
相宜:我真的很想你,我去找你好嗎
相宜:[圖片]我穿了這個,你喜歡嗎
相宜:[圖片][圖片][圖片
相宜:求求你,別丟掉我
……
唐今輕輕撐住了下巴。
還得要一次盛大而綿長的遺棄,一次堅定不移的選擇,我們之間,才有可能徹底兩清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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