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宋瓊厲聲喝道:“相爺公務繁忙,此事我來處理,不必驚動相爺。”
她本想一舉趕走姜寧芷,卻沒料到春琴這廢物太蠢,竟會被反將一軍!
此事若是經由沈鶴書手去查,她定然脫不了干系。
事到如今,也只能舍棄這沒用的東西,盡快解決掉此事!
無論如何,決不能等到沈鶴書回來親自查。
思及此,宋瓊狠狠瞪向春琴:“賤丫頭!做出茍且之事還想栽贓到表小姐身上,來人,拖下去發賣了!”
眼見著宋瓊想棄車保帥,姜寧芷開口道:
“表嫂又何必這么著急?春琴好歹是您的陪嫁丫鬟,她的品性如何,您應該是最清楚的,此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不如審一下這膽大包天的登徒子,興許春琴是被他強迫呢?如若不是……”
她微微停頓,視線從眾人身上幽幽劃過,最后落在宋瓊身上,一字一頓:“萬一是旁人將手伸到相府做局,這事情可就大了。”
此話一出,圍繞在宋瓊身邊的夫人們,紛紛退離了她一步。
本是想來看熱鬧,這下出了這種事,她們唯恐殃及池魚。
宋瓊恨極,扶著趙嬤嬤的手不斷收緊,尖利的指甲深深戳進她的胳膊,疼得她齜牙咧嘴。
春琴偷偷看了一眼宋瓊,臉色更白,咬牙忍下所有罪,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沒人做局!是奴婢豬油蒙了心,妄圖擺脫奴籍,這才一步走錯,求夫人饒命!”
這么快便就認罪?
姜寧芷挑了挑眉,看向那麻子臉男人,質問:“她說的是實話嗎?到底是你們本來就有茍且,還是有人騙你進來的?你若是不說實話,相爺的脾氣和手段,你應該知曉。”
男人顯然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他哆哆嗦嗦看向宋瓊,眼神驚懼。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圍繞在宋瓊和男人身上。
姜寧芷故作驚訝:“你看表嫂作甚?莫不是認識表嫂?”
宋瓊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從前在太師府你便總是騷擾春琴,如今竟敢來首輔府犯渾,你當真以為仗著我娘家表兄的身份,我便會護著你嗎?”
一句話輕飄飄把自己摘干凈。
說罷,她上前一步,猛地一巴掌抽倒春琴:
“你也是個不知羞的東西!你是我的大丫鬟,日后婚嫁我能虧待了你去?竟然如此耐不住寂寞,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該想想你父母親弟!若是知道你做出這種丑事,叫他們日后如何能抬起頭來?”
聞言,春琴霎時間面如金紙,抬頭正撞上宋瓊凌厲狠毒的眼神。
她自幼伺候宋瓊,怎會聽不出這話是在拿她家人性命威脅?
“夫人說的是,奴婢無顏茍活在世,自當以死謝罪,還請夫人看在主仆一場,照拂奴婢家人一二!”
自知死期已到,春琴深吸一口氣,霍然起身。
“砰!”
霎時,血光四濺。
變故發生的太快,等姜寧芷反應過來時,春琴已然軟軟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周遭的人都被嚇得不輕,麻子臉男人更是抖若篩糠。
唯有宋瓊暗暗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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