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金鑾殿內一片死寂。
趙煜珩俯望眾人,聲音冷冷,“誰先發現國防圖不見的?”
“是……是臣。”王治皺著眉頭,站了出來,“微臣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剛去軍機處,就發現帳篷里面的東西翻亂了,查點了下,才發現國防圖不見了。
皇上,臣也是悄然發現的,這東西怎么不見得,我可不知道啊,你可別懷疑我。”
“王治,注意措辭。”
趙坤宸聽不下去了,冷冷一吼,王治立刻站著身子重新組織了語言。
“陛下,綜上所述,微臣不過是去軍機處辦事,偶然得見。
雖然知道東西丟了,可東西怎么丟的,丟哪兒了,微臣并不知曉。”
“口說無憑,畢竟所有人都去過軍機處,為什么別人沒有發現圖紙丟了,偏偏你發現,莫非是你賊喊捉賊?”
“冤枉啊!這簡直就是冤枉啊,照你這么說,土匪殺了人,我救了人,我還成土匪了?那你要這么說,我還說是守衛不負責呢。
軍機處的東西都有專人站崗,明明有人守著,為什么東西還丟,你們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
王治成功把燙手山芋扔出去,殃及此事的大臣們紛紛站出來,“此事我們也不知曉啊,況且軍機處那么緊密的地方,我等基本觸碰不到,要說誰能與那些東西朝夕相見,那就只能是沈鶴書沈大人了呀。”
“什么玩意兒?什么事情又扯到沈鶴書身上了,明明是你們的問題,你們為何要怪罪于別人?”
沒想到自己丟的鍋會砸到好友沈鶴書身上,王治打自己嘴巴的心都有了。
他為沈鶴書據理力爭,然一人口舌根本抵不上眾人唾沫,
“什么叫做怪罪他人?我們明明是實事求是,沈大人作為首輔,那些東西幾乎都是他每日查看的,東西突然不見,就算不是沈大人的錯,也有沈大人保管不力的責任。”
“更何況,沈大人近日行蹤詭異,很難不讓人多想,若是大人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恐怕沒那么容易過去。”
“臣等附議……”
一時間所有矛頭都指向沈鶴書。
趙瑾行趙坤宸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趙煜珩坐在首位,急的那是焦頭爛額。
天知道,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這前些日子他才設了個假國防圖的局,沒想到今日真的國防圖就丟了。
若是以往丟了就丟了,可眼下外面邊疆戰亂,內部又有北狄虎視眈眈。
這東西這時候丟了,豈不是給夠了他人吃肉的機會?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門外傳來清脆的女聲。
“東西丟了,你們不想著怎么彌補漏洞就算了,還想著如何將罪責推給他人,朝廷養你們,就是為了看你們犯傻了嗎?”
姜寧芷出現宛如一道光,趙煜珩嘴角頓時揚起一抹笑,“你怎么來了?”
姜寧芷行禮,“聽到宮里出事,皇妹擔心皇兄這就過來了,只是沒想到,入了大殿非但沒聽到有用的話,反倒聽到一些酒囊飯袋的愚蠢之語。”
面對姜寧芷責罵,眾人一語不發。
趙煜珩多寵姜寧芷。
可以說當朝女官,姜寧芷數第一人。
雖然姜寧芷并沒有什么職位,可只要宮中出事,姜寧芷總能在前朝出現。
對此,大家都說姜寧芷是趙煜珩的另一謀士,寧可得罪趙煜珩,也不能得罪姜寧芷。
這不,趙煜珩聽聞瞬間眉開眼笑,“是啊,連長公主一介女流都知道你們說的是些廢話,不知朕平時的俸祿都喂到哪兒去了。”
狠狠的責罵了官員之后,趙煜珩才把目光落到姜寧芷身上,“那照你看,這件事是個什么情況?該如何處理?”
“皇兄,你與其問我,倒不如問問兩位皇子。”
耍威風這件事,一次也就夠了,若是次數太多,下面又是一群污言穢語。
突然被點名,趙瑾行趙坤宸都愣了一下,沒等反應過來,趙瑾行就率先被提出來。
“太子,你先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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