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行點頭開口,“兒臣以為,這件事應該是宮中之人看守不力導致。
根據分析,王治是今天偶然去軍機處才發現不見的,往日也有許多人去過軍機處,他們都不曾稟報,說明這事兒應該就是這幾日發生的事兒。
而這幾日,邊疆還未打至內部,同一時間,赫連野也不在宮中游走,這便排除了外族侵略的可能。
所以以兒臣來看,這就是一個小小的看守不當,想要彌補很簡單,只要改變地圖上的重要環節,那么就算敵人拿到圖,也不能奈我何。”
趙瑾行分析的有理有據,聽的趙煜珩不住的點頭,“那你呢?”
視線又落到趙坤宸身上。
趙坤宸低頭,“兒臣以為這事兒恐怕北狄邊疆脫不了干系。”
第一句話落下,趙煜珩的臉色就沉了,“何以見得?”
“這國防圖早不丟,晚不丟,偏偏在邊疆北狄來犯時丟,紛紛是有人內鬼,故意如此。
所以兒臣提議趁此機會揪出內鬼,最好是里里外外都查個遍,以免落了漏網之魚,引得后患無窮。”
“放肆!”趙煜珩拍桌而起,對趙坤宸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趙坤宸此番言論言之有理,可偏偏這樣的言論不該擺在臺面上。
朝堂上個個都是狼才虎豹,若是知曉自己是懷疑對象,定會翻天。
這不,不少大臣們上前彈劾,“陛下,二皇子此言荒謬啊!朝中上下幾百人,一句內鬼要想查清所有,簡直是荒謬。
如今內憂外患,難不成還得等內鬼抓出才處理外事嗎?”
“就是就是,此話無異將我們所有都刻上罪章,這簡直是讓我們寒心。”
各式各樣的話撲面而來,趙坤宸卻將背挺的筆直,“心正之人哪怕徹查,你們一個個眼神逃避,怕是背地里藏著什么東西!”
“荒唐,荒唐!臣等惶恐啊。”
此話一出,眾大臣們紛紛跪地,趙坤宸依舊不依不饒,“父皇,兒臣請父皇能夠下達指令徹查整個皇宮。”
“放肆!徹查整個皇宮,難道你還想把朕也查了不成?”
趙坤宸瞳孔地震,當即跪地,“兒臣不敢。”
“不敢,你字字句句皆為誅心,將朕的忠臣貶的一文不值,難不成,你還想著把這些人逼走,獨自為王嗎?”
“父皇,冤枉啊。”
“豎子敢爾,來人帶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一場鬧劇,在二皇子的板子聲中結束。
最終沈鶴書沒有受傷,姜寧芷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她上前一步本想與沈鶴書打招呼,可對面卻略過她,直接離去。
又是在玩欲擒故縱?
不等她想明白,趙煜珩就叫走了她,“樂棲,東西真的丟了。”
姜寧芷神色瞬間嚴肅。
“皇宮日后恐怕不太平了,小心這些,過后朕會安排你走地道,如果當真遇到什么危險,你便從這地道逃脫升天。”
“那你呢?”
“朕?”趙煜珩突然笑了,“朕坐在這位置已經太久了,做了太多的事兒,恐怕連朕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朕也許會為自己犯下的罪過贖罪吧。”
“王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見著姜寧芷一臉懵,趙煜珩笑的更大聲了,“沒事兒,或許是疲乏了,胡言亂語了吧,快下去吧!”
夜里,曹家怒氣沖沖。
曹貴妃滿是心疼的看著二皇子紅腫的屁股,“陛下可真是豬油蒙了心了,你說的事情哪兒有不對,他為何要將你打成這般?
如此冥頑不靈,他就不該坐在那位置上。”
“母后!”
趙坤宸聞之,怒氣沖沖一喝,曹貴妃立刻哄道:“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愛聽這些,那我先下去了,廚房里還燉著湯呢,我拿過來給你補補。”
說著大門被關上。
趙坤宸捏著拳頭,腦袋不停閃爍著朝堂一幕。
明明他所說的比太子更好,更現實,為何父皇就是不愿聽他一語。
難道在他心中自己永遠都比不上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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