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見這些新聞,依舊沒有能夠抵消,姜婳心中的怒意跟委屈,她就是不明白,裴湛為什么非要將姜家置之死地,想要拿走姜家所有的東西,就算這一次沒有,那前世呢?
僅僅只是因為他心中的野心嗎?
前不久,姜婳沒有想通的事,最近她有些想通了,但是始終還是有些沒有想明白。
整個帝都比姜氏更好的公司比比皆是,憑什么他就挑中了一個沒有發展潛力的珠寶公司,他步步為營的想要得到姜家的一切,都是似乎想是帶著復仇的目的。
以前他說過,一些不明不白的話。
他說:“姜婳,該死的人是你。”
“偷了別人的東西,注定是要還回去。”
“你…早就該死了。”
這些話一開始她并沒有去深想,現在她才覺得這些話似乎在告訴她什么。
除了仇恨,姜婳想不明白,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盼望著她去死。
姜婳正坐在陽臺上曬太陽,腿上放了本書,不過會對面位置坐下一個人,沉夜白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了她面前,“這是他送來的第二份文件了,他讓人過來轉告說過,姜伯父已經簽字了,現在就差你的簽字。”
姜婳緩過神來,拿起文件只見上面果然有爸爸的簽字,不用說,明明是爸爸心知肚明的事,就因為他交出了全部股份,爸爸又要逼他跟裴湛和好了。每次裴湛就是這樣,吵了架,什么事都要帶上爸爸。
殊不知,裴湛這么做也是對癥下藥,他一直都清楚,姜衛國就是姜婳的軟肋,有姜衛國在中間調解,姜婳一直都是被動的那個。
但是這次,姜婳根本就不打算回去,她也不想什么事,都要按照爸爸的事去做。
晚上裴湛還是沒有收到那份該被簽完字,從沉家送出來的文件,照樣還是被她給撕毀了,連帶著姜衛國那份一起。
御龍灣,徐媽今晚做了一大桌子菜,掛斷電話,欲言又止的走到,姜衛國身邊,同時看裴湛的眼神都是充斥了不滿,“先生,夜白少爺說,大小姐在洗澡,今晚他們有其他的安排,就暫時不過來了。”
男人棋盤桌下的手,緊緊攛握成了一個拳,深邃黯然的眸底,閃過一絲的冷意。
比起他強烈的反應,姜衛國全身專注著面前的棋,語氣十分淡然的說,“婳婳的性子,跟她母親一樣,只認自己心中所想,生氣起來誰的話都不管用。”
“婳婳在夜白家中很安全,你也不用擔心…”
還未等棋下完,裴湛便站起了身來,“我與婳婳的事,我會與她自行解決,這段時間有勞姜董費心。”
“我便不打擾了,告辭。”
落下一句話,裴湛轉身就離開了,坐上車一腳油門踩到底,外面天色已經徹底暗下,溫暖的微風中,卻莫名的摻雜著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