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有何方案?”裴綸不敢再小瞧江玄,認真聽取建議。
江玄瞇眼道:“第一,就按裴兄所言,找個能扛事的,如此就算最后失敗了,也有人頂在前面,我們只是小人物,對方未必會在意我們。”
“不過,陸文昭還不夠格,而且他也未必靠得住,得重新找一個。”
“賢弟覺得找誰合適?”裴綸問道。
“這件事,本來找東廠是最合適的,如今東廠勢大,除了皇上不懼任何勢力,萬一真出了事,東廠絕對能頂得住壓力。”
“但我們幾個,恐怕還夠不著東廠,而且就算夠上了,事情辦成,功勞也沒我們什么事兒了。”
“所以,退而求其次,找北司的鎮撫使,許顯純。”
“他是東廠在錦衣衛的代表,又是魏忠賢的義子,身份地位都正好合適。”
“最主要的是,這個人不算太過自私,我們把事情告訴他,最后如果辦成了,他多少也會記我們點好,不至于過河拆橋。”
裴綸微微點頭,道:“行,就依賢弟所言,明日我親自去找許顯純。”
江玄點頭,繼續道:“第二,郭真與皇上落水有關一事,暫時得保密,除了我們三個,不得入第四人之口。”
“為何?”殷澄疑惑道。
“一來,如今案牘庫已經燒毀,那本寶船監造志肯定也消失了,只憑我們一張嘴,別人不一定信我們。”
“二來,瞞著此事,我們就可以直接盯著信王府,可以比別人更快找出兇手,獲取首功。”
“此外,如果這事兒失敗了,我們也不用直接把信王給得罪死。”
“最好的辦法,就是正常查沈煉和北齋的案子,就算最后真引出了信王,我們也是正常查案,在職責范圍內,不至于讓別人認為,我們一開始就是沖著信王去的。”
聞言,裴綸沉吟片刻,點頭道:“賢弟所言有理,就按賢弟說的辦,明天我找許顯純,只說沈煉、北齋和郭真的案子有關,其他的就讓他自己去猜吧。”
江玄微微頷首,眼底卻有冰冷的殺意閃爍。
從一開始,他就不想卷入這個風波,一直在想辦法抽身出去,不想受到這幾個案子的牽連。
什么信王謀害皇帝、閹黨和東林黨的斗爭,他根本不感興趣。
他只是個小小的錦衣衛,也管不了這么大的事。
他只想安心練武。
可沒想到,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對方硬是一步步將他逼到絕境。
先是丁翀不由分說隨意打殺,跟著丁白纓師徒前來伏殺,臨走還燒了自家房子。
而且,丁白纓離開時還放了狠話,此事顯然不會就此罷休。
也對,或許在他們眼里,自己就是個螻蟻般的小角色,隨便一腳就給踩死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試試看,自己這只螻蟻,能不能從他們這群大象身上咬下一塊肉吧!
陸文昭、丁白纓……
你們準備好,接受我這只螻蟻的報復了嗎?!
江玄臉色冰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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