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這幾日,類似這種江湖仇殺,他們已經見過好幾次了,早已習以為常。
當今大明,內亂四起,朝廷連自個兒都顧不過來,哪里還會去插手江湖上的事兒。
別說只是江湖中人廝殺,有時候就算誤殺了那么一兩個無辜百姓,那也是常有的事兒。
只要不鬧的太多分,本地官府一般也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低調處理。
他們身為錦衣衛,自然也明白這些潛規則。
蹄噠、蹄噠……
馬蹄密集,前面被追殺的那人,很快便抵達岔道,從邊上徑直越過江玄幾人,繼續往常州方向跑去。
江玄幾人隨意瞥了一眼,發現此人竟頗為年輕,長相也很是俊美,但此時身上沾滿血跡,就連臉上都有被劍劃出的痕跡,看去十分狼狽。
沒一會兒,后面追他的一群人也追了上來,領頭的三個年紀也不大,二三十歲左右,騎馬并駕齊馳。
但這小道本就不寬,江玄幾人便占了一半,剩下一半最多只夠兩匹馬通過,這一行人追來,只能放緩速度,兩人一隊依次通行。
“哼!”
領頭的一人,從江玄幾人身旁經過時,不爽地瞥了眼幾人。
可追人要緊,他們倒也沒有徒生事端,很快便越過幾人,消失在了前面林子里。
見這幾人如此跋扈,徐龍青皺了皺眉,道:“大人,聽這幾人口音,應該是蜀地那邊的,怎會前來江南這邊?”
一般來說,除非是鏢師這種特殊職業,需要押鏢到處跑。
否則一般的江湖勢力,很少會離開自己的勢力范圍太遠。
畢竟都是出來混的,你去別人的地方,人家以為你去搶地盤,肯定得打起來。
而蜀地到江南,幾乎橫跨了大半個大明了。
“既是江湖仇殺,追殺這么遠,倒也不足為奇。”
江玄搖了搖頭,也未在意那幾人的無禮,策馬繼續往前走去。
可還沒走過多遠,前方林子里就突然有打斗聲傳來,兵刃碰撞的聲音連成一片,隱約間還伴隨著陣陣喊殺怒喝和慘叫的聲音。
聽聲音,好像就是剛才追殺少年的那幾人。
諸人皆皺了皺眉。
但前面就一條通往常州城的路,勢必要經過打斗位置,他們也不可能繞道而行。
“小心點。”
江玄眼眸微瞇,交代幾人一句,便策馬走入林中。
很快,眾人來到打斗地點。
只見略顯昏暗的林子里,幾匹馬零零散散地站在大道中間,而前面的路上,已經躺了三四具尸體,正是剛剛追殺少年的幾人。
而最后一人,此時也已被一個駝背的男人刺穿胸口,嘴角冒血,死死瞪著那駝子,一字一句道:“我……師父……不會……放過……你……”
話音未落,那駝子便一把拔出了駝劍,冷笑道:“老子要是怕你師父,就不會動手了!”
之前逃跑的少年,此時也躺倒在一邊,靠著一棵樹不斷喘息,望著駝子殺了最后一人,他臉上卻不見絲毫輕松或高興,反而滿臉絕望。
“嘿嘿……”
駝子解決最后一人,便回頭看向少年,桀桀笑道:“乖孫,不枉我不遠千里前來,在這兒等了這么久,終于是把你給盼來了。”
“那辟邪劍譜,他余滄海搶得、左冷禪、岳不群搶得,爺爺我就搶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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