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揮手示意,眾人迅速離去,不敢耽誤。
魏忠賢想了想,又走到龍案前,揮了揮手,一名年歲較大的太監連忙跑了過來,躬身俯首:“魏公公。”
“劉公公,去叫翰林院的張訥過來,幫咱家寫一封圣旨,你替咱家送去信王府。”
“是!”劉公公連忙應下,轉身離去。
……
東廠的動靜,很快便引起整個京城震動。
雖然宮里給出的理由是皇宮里進了刺客企圖刺殺皇上,宮禁只是為了捉拿刺客。
但捉拿刺客,有必要整個京城都戒嚴嗎?
還令京城內外的兵馬都停止了調動,整個京城,全被東廠和錦衣衛的人接管。
沒有人是傻子。
誰都能猜到,肯定是宮里出了事。
頓時間,無數官員世家嘩然,議論紛紛。
原本只隱藏在京城地下的暗流,瞬間開始浮出水面。
各方勢力開始向外傳遞信息,互通有無。
望著街上不時走過的東廠番子和一隊隊錦衣衛,百姓們就算再傻也知道發生了大事,則紛紛躲回家中,不敢外出。
各條街面上,一時間變得無比冷清。
右千戶所。
江玄也接到了許顯純的調令,命他帶人進宮,負責皇宮東安門的防守。
防什么自然不必多說,肯定是防止發生兵變。
望著來傳信的錦衣衛離去,江玄臉色凝重。
他沒想到,魏忠賢這么快就開始了行動。
多半是皇上出事了。
要么就是已經死了,要么,就是快要死了!
不論是哪種情況,都會發生動亂。
各方的博弈,開始了!
所幸他心中早有準備,早已經做好了各種安排部署,因此倒也不顯慌亂。
江玄立即召來麾下眾人,吩咐道:“徐龍青、盧劍星、安劍清,你們三個帶人,隨我入宮。”
“其他人,其他人不變,各司其職,負責好街面上的治安,有事立即前來找我匯報!”
“是!”
眾人也知道宮內發生了變故,不敢多問,肅然應聲,轉身離去。
江玄深吸口氣,起身拿起佩刀,走出門去。
……
東郊,護龍山莊。
“義父,宮里出事了!”
段天涯面色凝重,拱手稟報。
“我已收到消息!”
朱無視點了點頭,神情嚴肅,看向皇宮方向,目光冷冽道:“這個閹人,終于忍不住要行動了!”
段天涯沉聲道:“義父,魏忠賢突然下令宮禁,肯定是皇上出了事,這條閹狗想要密謀造反,我們是否立即進宮護駕?”
朱無視并未回答,轉而問道:“讓你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樣?”
“查清了!”
段天涯肅然道:“正如義父所料,魏忠賢關養的那些宮女,全都懷有身孕,而且敬事房那邊也有記錄,都是被皇上臨幸過的,這個閹賊,他想矯詔立假太子,繼續把持朝政!”
“義父,我等應該立即入宮,揭穿他的陰謀,護駕保護皇上!”
朱無視眉頭緊皺,眼神有些猶豫。
沉思片刻,他看向段天涯詢問:“信王府那邊,有什么動靜?那個閹人沒有想辦法對付信王嗎?”
段天涯正欲開口。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身穿白袍,相貌清秀俊俏的青年。
此人正是護龍山莊的‘玄字第一號’密探,上官海棠。
上官海棠臉色焦急,拱手稟道:“啟稟義父,那個閹人出手了,他讓人到信王府傳旨,欲將信王調離京城,發往登州府就藩!”
“什么?!”段天涯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