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就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了,想要回去,居然還要請示封景軒的意見。
明明那個男人就是一個混賬。
何崢沒走多久,封景軒就走了進來,他陰沉著臉色,表情有些難看。
剛才對宋初雪還是一副柔情滿面的樣子,對著她就冷了臉色。
他還真是善變。
男人一進來就質問道:“為什么要走?”
南夏皺緊了眉頭,臉上面無表情:“因為我沒有必要留下,不是嗎?”
她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覆蓋下來,宛如蝴蝶振翅:“我記得封先生說過今早離開,我是你的員工,和你一起出差的,現在你延遲了時間,我覺得不滿意。”
“我為什么要多替你工作,又沒有加班費。”
“就這個?”
封景軒瞇了一下眼,他冷眼看著南夏:“你既然想要加班費,那我就給你。”
南夏一愣,果然拒絕了:“我不要加班費,我就想離開。”
她才不要時時刻刻都看到兩人秀恩愛,還是眼不見為凈。
“我聽說你今天過來了?”封景軒繞開了話題。
“嗯?”南夏一時沒有跟上他的節奏。
“你既然來找我,怎么沒有進來?”男人沉下眉問道。
南夏又想起那令人反胃的一幕,臉上充滿了寒意。
“我怕我進來打擾你和封太太。”
封景軒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道:“你這是吃醋了?吃我和初雪的醋。”
南夏的呼吸一窒,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放松了聲音:“怎么可能,封先生想太多了。”
“你現在鬧著要回去,也是因為再耍小脾氣。”
他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南夏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恨意,她緊緊地捏住了衣袖,沒有說話。
這在封景軒看上去就是默認的態度。
他捏了一根香煙含在唇邊,低頭就去點火,煙霧徐徐升了起來,模糊了他的神色。
良久,他才說:“我是曾經想過和她初雪離婚。”
南夏嘲諷地勾起了唇,眼中沒有笑意,整張臉上都很冷漠。
“但這就是我一時沖動,初雪是我的妻子,她這五年來受了太多的苦,還冒著生命危險給我生了兩個孩子。”
“她生病了,心理有著嚴重問題,這次她過來就是為了治病。”
“我以前對她是有不滿過,她這段時間在努力改變,我也看到眼里,她是孩子的親生母親,也在拼命想做一個合格的母親。”
“我沒有資格拆散她和孩子的相處。”
南夏展平了唇角:“借口,她根本就不配做一個母親。”
男人隨手掐滅了香煙,眼神冷冽:“她才是孩子的親身母親,你一個外人,沒有資格去評判她。”
南夏的身子僵硬了起來。
在封景軒心目中,她永遠都是一個外人吧。
當年她為封景軒付出這么多的時候,他為了一己私欲,只想要她的命。
如今她死了之后,封景軒倒是把一些賬算得清清楚楚,就像非常喜歡她一般。
真是虛假。
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透露出虛假。
要不是她親手被他扔進了大海里,她也許也會被他給蒙騙過去。
哪怕知道宋初雪做了這么多事,他還是選擇包容下來,繼續維持自己模范丈夫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