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軒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他慢悠悠道:“她最近變了許多。”
南夏閉上了眼睛。
覺得自己說了一堆廢話。
和封景軒說話簡直太累了,明明她覺得非常明顯的事情,在他看來卻不同。
兩人看待事情的角度是不一樣的。
在他的心目中,宋初雪比她重要得多,估計對方吹一吹枕頭風,他就什么都信了,她說上一百句話,又有什么用呢?
這個男人的眼睛就是瞎的,或許沒瞎,反正不會愿意為她睜開。
南夏有些累了:“我去上個廁所。”
小賣部里面是有個廁所,雖然很簡陋,但聊勝于無。
她走了之后,李夜白就捂著傷口朝他走了過來,他看著封景軒,一貫溫和的臉上沒有了笑容:“封先生,你來的目的是什么?”
“大雪封山,你從山路里進來,地面那么滑,花費了不少時間吧,你當時在想什么?”
封景軒皺眉,他冷聲道:“和你有什么關系?”
“你的所作所為,當然和我沒有關系,但涉及我女朋友,那就有關系了,我不希望你和matilda離得太近。”李夜白犀利地說道。
“女朋友?”封景軒嘲諷地笑了:“你知道我和她之間的糾葛嗎?別說是女朋友,就算你們是夫妻,也能離婚。”
他語氣張狂,絲毫不把李夜白的話放在心上。
別說李夜白是后來的,就算他先認識南夏,他也能拆散他們。
畢竟本來南夏主動找上他的,她步步為營,招惹了自己,就不應該如此簡單地脫身。
李夜白眼神跟著一冷:“我至少是單身,和你不一樣,你是一個有婦之夫,憑什么接近她。”
“你能平衡兩人的關系嗎?難道你想和封太太離婚。”
封景軒抿緊了唇瓣,眼神鋒利如刀。
李夜白咳嗽了一聲,牽動了腹部的傷口,他疼得皺起了眉,隨即又舒展了開來:“你既然不敢離婚,那就沒有資格待在她的身邊,就算你九死一生來找她又能代表什么?不過只是感動了自己,而我,也能為他付出一切。”
他意有所指道。
封景軒的眼睛移到了他的傷口,他的傷看起來的確嚴重,包了很大一塊,雖然簡陋,卻很專業。
李夜白見他看過來,得意道:“matilda給我包扎的。”
“她只是感激你而已,你不過就是利用她的同情心。”封景軒不屑道。
李夜白淡淡一笑:“但你從山路過來,我也沒看到她多在乎你。”
說完這句話后,他就離開了。
封景軒臉色陡然變得很難看。
李夜白說得對,他告訴南夏,他從危險的山路過來,南夏卻連一個心疼的眼神都沒有,更沒有詢問過他的傷。
他是受傷了的,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南夏一無所知,她剛出來,就聽到李夜白發出嘶的一聲。
“怎么了?是不是傷口撕裂了?”
她趕緊小跑到李夜白的身邊,眼中全然都是擔憂。
李夜白溫聲道:“沒事,就是剛才不小心碰到了。”
南夏認真檢查了一番,發現的確沒有出血,才囑咐了幾句:“你就先維持這個姿勢別動,免得傷口惡化,現在沒有特效藥,你也只能忍忍。”
“好,我能忍。”李夜白眼神溫柔。
封景軒:“……。”